这时里间的那扇门打开,沈牧池借着那一点缝隙出来,后又很快将门关上,方许宁只来得及见到门口的一双腿与一滩不明水渍。
沈牧池挡住方许宁,道:“里边脏乱不堪,殿下万金之躯还是莫要进去了。”
“也好。”方许宁本就只想晓得结果,能不能看到那小贼对她来讲,并非必要。
平危抢先沈牧池一步道:“那贼人名为刘登,他的确练过几年功夫,原先在朝歌城中的万俟镖局做镖师,可是由于手脚不干净,便报了官,又因为他拿的东西并不值钱,关了几天又放了出来,迟迟找不到事做,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便跟着百姓来王家村蹲靖安侯府过来施粥,没成想这人又动了歪心思,竟打算到殿下身上。”
“如此倒也说得通,”方许宁觉着有些不对劲,可平危这番说辞又有理有据,她寻不出漏洞,“让人将他送进府衙去罢,该是如何便如何。”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平危拱手告退。
眼看这件事便解决了,方许宁也打算离开这里。
“殿下请留步。”依旧是沈牧池。
方许宁忽觉头痛,只想快些离开,她也的确这样做了,假装没听见埋头苦走。
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就算方许宁贵为公主也同样如此。
于是,下一瞬,她的腕子便被人握住。
不知为何,方许宁总觉着这有些熟悉——
沈牧池怎么总爱捉人手腕!
“我有一事要与殿下说,”沈牧池言辞诚恳,不像是开玩笑,方许宁内心挣扎一阵最终还是答应了他。
任由人将自己带到一处僻静处,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如实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那便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方许宁如是想到。
“方才殿下让我与平危一道审刘登,可在审问中途,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如何不对劲?”要说到这,便勾起她的兴趣了。
沈牧池迟疑一瞬,有些捉襟见肘的意味在里面。
“我怀疑,刘登与平危有联系……”
“沈世子!注意言辞!”
他当真是疯了不成!平危可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
“殿下!”沈牧池见人已有些动怒,也慌了神,“我并非是断言平危便是刘登的幕后人,只是想让殿下将刘登交由我,等此行结束后我再行调查。”
方许宁想护着平危,可潜意识里她却有几分信任沈牧池,一时半会儿,她不知要不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