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这才满意的弯起唇,咕哝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晚,时斐觉得格外漫长。
破碎的梦境组成无数个场景,一直在反复地纠缠撕扯着她。
再一次从高空坠落,她猛地惊醒过来,额头冷汗涔涔,身体像是被缚上了千斤重石,无比沉重。
疲累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车窗外飞驰的街景。
“我怎么在这里?”她下意识开口,声音沙哑不已。
说话间,她撑坐起身,这才察觉自己竟躺在霍昭庭腿上。
而霍昭庭一改往日的西装革履,随意穿了一件黑色薄衫,外套一件羊毛大衣,整个人少了几分冷厉锋锐,多了几分温文儒雅。
他手上拿着平板,似在处理工作,听到时斐的话头也没抬,淡淡道:“你不是要来潞城?”
时斐一愣,意识彻底清醒。
她抹了抹脸,今天她确实计划赶来潞城,因为今天是她亲生父亲的忌日!
时家祖籍在潞城,时爸爸靠自己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到了华国金融中心海城。
以前时家阖家幸福美满时,时爸爸就总惦记着老家,说等退休后要回潞城,钓鱼养花种地。
爸爸出事后,时斐将他葬在了潞城。
可霍昭庭为什么会知道,甚至还亲自送她过来?
还有,昨晚从老宅离开后,她一直浑浑噩噩,隐约记得他似乎在照顾她……
压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她抿抿唇,“霍总,公司那边我还没有请假……”
霍昭庭看她眼,“我已经跟人事打过招呼。”
“那……您怎么不叫醒我,我自己开车过来就行……”
霍昭庭掀起眼睛:“你觉得我能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