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并肩走着,时见微的手腕上绑着男人的领带,他还穿着西装,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感受到一些奇怪的视线,严慎偏头看她:“要绑多久?”
“差不多了,留个印就可以。”进了饭馆,时见微朝他抬起双手,示意他帮忙解开。
坐在店里的雷修和曹叮当看见他俩的举动,瞠目结舌,又有些无奈。
说八百遍了,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实验,路人会以为他们俩……玩这么大……
严慎收了领带,叠起来,随手揣进裤兜。
时见微看着手腕上留下的红印、交错在一起的折痕,转身往曹叮当他们这边走:“死者手腕上的勒痕是领带留下的。”
曹叮当把桌上的菜单推到她面前:“所以凶手是个男人?”
他和雷修坐在同一边,严慎只能挨着时见微坐。
“未必。”严慎说,“只能说死者生前和某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说的很委婉,但根据现场的情况,大家都能想到是什么样的亲密接触。
雷修立马抬手叫停:“先吃饭,我真怕再说下去我吃不下了。”
曹叮当疯狂点头:“臣附议。”
他的胃口本来就很脆弱。
这家开在总队附近的抄手店他们常来,时见微最喜欢经典的红油抄手,每次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会来这儿吃。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单亲妈妈,有个刚上高中的儿子。
时见微没看菜单,直接点了红油抄手,严慎点了和她一样的。
等抄手的空档,她从斜挎小包里掏出没吃完的喜糖,分了两颗给雷修和严慎:“我小姨的喜糖。”
中午回来的时候就给过曹叮当了,所以这会儿也就没再给他。
严慎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那颗奶糖,颇为意外:“我也有?”
时见微:“见者有份,沾沾喜气多好啊。”
雷修剥开糖纸:“你小姨也是今天婚礼?难怪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好看。”
时见微不满:“雷队,我平时形象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雷队笑着说,“只不过忙起来的时候,大家都一样。”
一样的不拘小节,没空收拾自己,甚至蓬头垢面。
“两碗红油,两碗三鲜。”
老板端着木托盘过来,把其中一碗红油抄手放在时见微面前,小声说,“给你放了点小虾米。”
时见微学着老板小声回道:“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