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眼底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将手边上的一片绿叶给扯下来。
他动静并不大,以至于没人能发现,反而还在近处的草坪上一边干活一边说着闲话。
“你说他们两人是恋爱的关系吗?”
“怎么?这你还怀疑?”
“不像。”
“不像?”佣人手里的活干完了,双手合十扭动手里的筋骨,笑着调侃一句,“怎么不像了?”
“就是看着不像啊,哪有人谈恋爱眼神那么平静的?”
“·····”
谢衍轻悄地将轮椅转回去,因为手指在抖,忘记自己将轮椅的挡板给拿下来,以至于他猛地转动一股巧劲使得轮椅前驱,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就摔在地上,颇显狼狈。
地下都铺了一层厚重的羊毛地毯,以至于他浑身上下并未摔痛,可是胸腔安放着心脏的那块位置,却跟玻璃似的被人一棍棒敲得粉碎,疼得发紧。
他好像在此时才反应过来,从一枕槐安、满空欢喜的梦中醒来。
发现那人对他有关怀、有心疼、有体贴,神态和动作都与之前的温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却唯独没有一年前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
感谢大家支持
啾咪啾咪
谢衍回房时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脸上还维持着平常惯有的镇定,可处理工作的文件倒是半天不见翻过一页。他眼睛藏着几分心不在焉,最终放下手中的万宝龙钢笔,转动轮椅去了浴室。
浴室宽敞得堪比寻常人家的卧室,一面明亮几净的镜面占据了大半个墙壁,足够将谢衍半个身躯全部容纳且清晰地呈现于镜面。
右脸冷隽绝俊,一眉一眼皆是落拓出众,而左侧下颔处印下火烧火燎过后独有的斑驳疤痕。
谢衍缓缓伸出手掌将右侧脸颊遮住,那印有火痕的左脸在惨白的灯光之下形如鬼魅,谢衍被惊得瞬间缩回手,后脊完全砸在轮椅背上,砸得他耳廓发鸣,渐渐响起一些奇怪的轰鸣声。
“试一试。”渺远的声音循序渐进,谢衍竭力回想起那天,温然究竟对自己说的是什么来着。
到底是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