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赔!……我赔你!是狗吗?还是猫儿?我赔你就是了!你别——你别——!”
“嘘——”
岑玉行凑近了他,捂着他的嘴,手里的刀移到了他的右胸下两寸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它叫玄墨儿
“唔!!!!”哪怕是被捂着嘴,那人仍是发出了无比凄厉的惨叫,双眼倒翻了过去,而岑玉行并未停手,将刀子抽出,又对着他左胸下两寸的位置刺了进去。
颜知离得远,本未看清他做了什么,只看那人挣扎的厉害,过了一会儿,才看到鲜血顺着那人的身体淌下,洇湿了脚下的泥土。
他顿时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那两刀并不会立刻致死,却刺破了肺,哪怕不再被捂着嘴,男人已发不出洪亮的声音了,只能气短地发出一声声告饶:“饶……饶命……我……银子……”
岑玉行撇下他,甩了甩短刀上的血,收回了袖中。
“不是狗。”他弯腰拾起一旁的油罐子,走到那男人跟前,打开罐子从男人的头顶浇了下去,“也不是猫儿。”
他倒的不徐不缓,就像怕浪费了一滴豆油似的,直到把罐底的几滴都尽数滴进男人的头发缝,才随手将罐子丢到一旁:“它叫玄墨儿。”
“饶命……我……我……错了……饶命……”
事情到了这一步,对方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男人满眼都是绝望,哭得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却仍不住的求饶。
但岑玉行就像听不见男人的声音似的,退开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甩了几下,丢到了男人的脑袋上。
那瞬间,窜起的火光映进了颜知的眸子。
跳动的火焰中,男人发出凄厉非人的嘶喊,最先燃起的是浸了油的头发,烧断的发丝掉落下来,又点燃了男人身上滴了豆油的衣物,很快,原本男人的形状便被吞没在了火焰之中。
等火焰烧断了男人脖子上的粗麻绳时,“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的已是一具不会动弹的尸体,而尸体上那熊熊大火仍在燃烧。
岑玉行就像在看一场烟花表演似的负手立在一旁,表情平静,悠然自得,直到火苗渐息,才拾起一旁的油罐子,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他身上干干净净,滴血未沾,连烟火味都仿佛被那淡淡的熏香压了下去。
躲在草丛中的颜知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不知过了多久,才心有余悸的从草堆里爬了出来。
空气里烧焦了肉的味道令人作呕,他刚直起身,便又蹲了回去,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报官!报官!
心里的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艰难爬起身来,疯了似的往山下跑。可路上一回想到刚才的事,双腿便又一阵发软,导致疾奔中的他一个不稳,身子一歪跌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