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看时这些人,手上,脸上,全部是一条一条的纹路,血从纹路中间不断往外冒,脸上全是痛苦。
这些人看到他后先是微微一惊,看到他身后跟着士兵,纷纷让出一条路。
一个四五十的中年男子见状从里面笑盈盈地出来,“您是刺史大人吧,小的前些天在刑场见过您,那叫一个威风,您来我这儿是哪里不舒服?”
谢付之猜想这男子应该是这里的大夫,“你这里的情况如何?”
那男子知道谢付之说的是这些人的病情,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刺史大人,你怕是没听过我在章州的名声,不是我自大,就没有我许某治不好的病,这两天天气突然转变,所以之前夹杂在空气中的污秽随着雨水落了下来,没什么要紧的。”
那男子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一瓶药拿在手中晃了晃,“刺史大人,您瞅瞅,只要他们服用了这药,保准明天就好的利利索索。”
谢付之看到那男子这般自信,难道是他自己小题大做,这只是个普通的小病,但这位许大夫的说法和昨夜那女大夫的说法大相径庭,不得不让人怀疑。
那男子见他疑惑,拉过身旁另一男子,“你不信问问他,他昨夜才吃了一颗,今早什么症状都没了。”
那人撸起袖子走到众人面前展示,“您各位看看,许大夫当真称得上是神医,就半天的时间,我这皮肤比之前还要光滑,他这药是真的灵。”
言罢,朝着谢付之走来,“大人,你看看。”
谢付之拿起那人胳膊细细看了一遍,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他不懂医术,没法辨别真假,但还是心中存疑。
就在这时,那群门口站着的人纷纷朝着那许大夫挤去。
不管真假,万一这病有传染性,那么如此多的人待在一处,只会越来越危险。
谢付之道,“现在情况危急忙,本官已经让人去城外搭帐篷,劳烦诸位随本官去往城外治疗,不要在此处逗留。”
一人突然指着谢付之骂道,“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和秦海杰那个狗官一样,都想把我们往死里逼,我们又没犯法,凭什么跟着你去。”
众人都开始指责谢付之。
“你懂医术吗!人家许神医都说了是小病,你在这里嚷嚷什么。”
“别管他,许神医,你快给我几颗,我这胳膊疼得要命。”
“说来还真是奇怪,刺史大人您没来之前我们好好的,您来后我们就变成这个样子。”
···
谢付之被众人好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随后又有人推搡,他站在后面围观众人,但愿这些药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