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付之倒是低估了这人脑子,冲曹涛递了个眼神,假装要跑。
曹涛会意,上前假意与谢付之争斗了几番才抓住谢付之。
汪林君道,“你也看到了,这人功夫了得,上次在你们那么多人手下都能逃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抓得住,这些人都得上去,一路护着,不然要是半路逃下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人挠了挠头,“不对,他这么厉害,你怎么抓住的?”
陈澜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走不走,不走我回去,你连个邀功的机会都没有。”
那头领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带他们上山,山寨那么多人,还害怕他们这十几个不成!
他们到达山顶时,才看到山寨,山寨门口也有十几个山匪守着,进入里面,谢付之恍惚,以为到了金都。
光屋子就几百间,院子可以和章州城比,差不多有几千人,各种比武,见他们进来纷纷停下围观。
那人带着他们到正中央的屋子门口等待,自己上前敲门,好几声都没开,畏手畏脚地打开门,刚打开一个椅子就飞了出来。
接着出来一个俊美少年,约莫二十左右,但衣衫不整,刚出来就朝着那人踹了几脚,“老子多少天没开荤了,昨天刚找来的姑娘,又叫你搅了,让你守山门你是还没守是吧!啊!说话!”
那人缩着头等骂完才回话,“大哥,汪大人绑着章州刺史要见你,我怕耽误事,就带上来了,不知道你在···”言罢,把椅子扶起放到那人身后。
看来眼前这人就是山匪头领了,他倚靠在椅子上,指着谢付之问汪林君,“这面黄肌瘦的就是谢付之?怎么和其他人描述的不同。”
汪林君道,“就是谢付之,他前段时间得了疫病,所以我才得了手,来献给你。”
那头领哈哈大笑,“汪林君,老子以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恭敬,今天是什么了?这么讨好我?说吧,你想干嘛?”
汪林君道,“自从秦大人死后,我在这人手中被百般被打压,想找个安身立命处,得知你前段时间让人要他的命,就做个顺水人情,带着这份礼物来找你。”
那头领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要是你来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老子或许就收了这礼物,可老子前些天谈成了个大买卖,现在心情好,不想惹上这个麻烦,你把他带回去吧,要杀要剐随你便。”
谢付之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本官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那头领来了兴趣,不屑地看着谢付之,“老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嚣张的,不杀你你不知道感恩,居然敢质问老子。”
谢付之不卑不亢道,“本官父亲和兄长的死与你是否有关。”
那头领坐在椅子上仰头大笑,“老子手上死的冤魂何止千千万万,难道每个都要知道是谁吗!”
周围人也跟着狂笑。
谢付之的脸冷得可怕,“回答我,半月前,来章州路上的一队人马是不是你们杀的。”
随即,那头领微微一怔,手脚开始变得不自然,“老子没空理你们,滚回去。”慌张地起来转过身,朝门口走。谢付之看出那头领的异常,解开绳子,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飞快地冲那头领扑过去。
那头领察觉出身后有人,躲过谢付之的攻击,转身朝着谢付之掐过来。
曹涛见状,上前一脚踢开那头领的手,谢付之趁机从背后箍住,匕首抵在那头领的脖子上,严肃道,“告诉我,我父亲和兄长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顿时,院子里所有的山匪都朝这边跑来,赵决的那些心腹拼命阻拦着。
那头领怒气冲冲道,“好啊,老子还想放了你,你别不识好歹,你爹是我杀的又怎样,那老头到死嘴里都喊你的名字呢,被我朝着心口就是一刀,一刀就死了,你感激我吧,要是换别人,说不定得多挨几刀,不对,别人根本用不上我动手。”
谢付之被他扰乱了思绪,情绪开始崩溃,“住口!住口!”
曹涛见谢付之慌乱,冲上去抬手捂住那头领的嘴,从谢付之手中强行接过那头领。
谢付之咽了咽口水,忍着难受,上前两步,站在山匪正前方,“官兵就在城下,本官知道这几年章州干旱,诸位也是被逼无奈,放下兵器投降者,全部从轻发落。”
众山匪犹豫不决间,赵决已经带人攻了上来,破门而入,将所有山匪团团围住。
山匪们见他们头领被挟持,赵决又带着这么多人,不知所措,有几个胆小的慢慢放下武器,接着有更多的山匪放下武器。
那头领突然咬住陈澜的手,陈澜吃痛,便把手从那头领嘴里扯出来。
那头领争分夺秒地骂道,“老子养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天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倒好,一个两个的都是废物,不就是一个死了爹的废物吗,用得着害怕吗,你们跟着老子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怂。”
谢付之受不了,从后面一下子拍晕那头领,吩咐士兵把人抬到监狱,让士兵把其余山匪全部押到监狱,由各个知县按照他的承诺对他们进行处罚。
打道回金都
谢付之和赵决到牢狱时,那头领被绑在椅子上已经醒来,听到他们声音后,抬眼厌恶地看着谢付之。
谢付之走到前面,抽出随身侍卫的刀,抵在那头领胸前,“是谁派你杀我父亲与兄长的?”
那头领抖动着双腿,逐渐癫狂,“就是老子自己想杀人了,几天不杀人浑身不舒服,今天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反正老子潇洒了二十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