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员纷纷开始忙起来,柯景行问时徽:“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父亲死了?”
“十点三十二。”
“记这么清楚?”
“我时间观念很强,我当时正好到家门口,我会习惯性地看时间,我做事之前都喜欢看一下时间。”
柯景行点点头,继续问:“你父亲很喜欢喝酒吗?”
“应该吧。”
“应该?”
“他是喜欢喝酒,但是他以前不会在家喝酒,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柯景行挑眉:“怎么不知道了?”
时徽礼貌地质问着:“这位警官,你们调查之前难道不应该把死者生前关系搞清楚吗?”
柯景行:“……”看不出来,这看起来很乖的小家伙还有两幅面孔。
时徽没等他回话就继续说:“我父母离婚了,我自己住,我母亲最近去了城北区工作,住在那。”
柯景行点点头,旁边记笔录的警员叶城奋笔疾书,他笑了笑:“行,我们先调查,如果有情况,我们会再问您的。”
“那我可以走了吗?楼梯里还是很热的。”
“再等等,等我们现场勘查完的,你可以先去车里等着。”
“行吧。”
时徽敲了敲兰九畹的车的车窗,兰九畹问:“怎么?可以走了吗?”
“没有,还需等勘查完,估计是还有什么需要问的,”时徽揉了揉太阳穴:“你回去吧,我在这等着,大不了让他们送我回去。”
兰九畹失笑:“你可真不忌讳,这么想坐警车。”
“反正都是车,不都一样坐?又不是牢车。”
兰九畹说:“那我就回去了?锦屏那小子肯定没睡,逮着空熬夜,我这时候回去收拾他。”
“行。”时徽挥挥手,一个警员让他上警车坐着。
车里比较暗,时徽觉得有点闷,他把车门打开,然后拿出平板继续玩游戏,又把原来的口香糖吐了,换了新的,浓郁的葡萄味散开,他才觉得有一些安心。
柯景行问法医穆怿:“怎么样?”
“死亡时间是晚上8点半到9点半之间,初步检查是乙醛中毒,不过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饮酒过度,还需要带回去进一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