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观察着现场,现场主要是在客厅,客厅比较乱,茶几上有空酒瓶和一个酒杯,还有一盘炒花生,已经被吃了一半。
柯景行点点头,常裕过来说:“景行,我们刚刚检查过,死者家中没有没被翻找的痕迹,门锁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如果排除酗酒致死的话,很可能就是熟人作案。”
“指纹,脚印,血迹,都没有?”
“没有,我们能查的都查了,而且你看,死者这个姿势,不像与人发生冲突,倒像是自己突然发病,挣扎了一会倒了。”
柯景行说:“刚刚我问了穆怿,她说是乙醛中毒,先不考虑别的情况,如果是乙醛中毒,茶几离沙发很近,茶几上的杯子和酒瓶也比较靠边,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他很大可能碰倒酒瓶,或者使茶几挪动,打碎什么东西,而且这个酒瓶的量也不像是酗酒,死者家里没有别的酒,刚刚家属也说了他以前没有在家喝酒的习惯。”
“所以他很可能是被凶手摆成这个姿势,装作是因为酗酒导致的乙醛中毒?只不过反倒弄巧成拙了。”
“目前猜想是这样,有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可能会发生,还需要继续去调查。”
“好。”
柯景行喊来叶城:“叶城!”
“老大,有什么吩咐?”
“那个报案人在车里吗?”
“在,他朋友走了,刚刚我就让兄弟把他安排在咱们车里了。”
“行,你接着忙,我去问话。”
“好嘞。”
柯景行下楼,看见警车里有微弱的灯光亮着,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对方在玩游戏,一款最近很火的游戏,时徽正操纵着角色打怪,游戏发出很大的声音,不过没打几下,时徽的角色就阵亡了,时徽烦躁地骂了句国粹,然后看见面前的柯景行,起身问:“柯队,忙完了吗?”
柯景行没回答,反倒说:“你父亲死了,你还玩游戏?”
时徽淡定地说:“之前一直忙期末论文,没空玩,现在忙完了,就上线玩玩呗,等之后实习了,就又没空玩了。”他说话时,嘴里有很香的葡萄味。
时徽一顿操作,又去打怪,换了一个boss打,不过还是很快就阵亡了,他笑了笑:“太久没玩,不熟练。”
柯景行继续问:“你父亲死了,你似乎一点也不伤心?”
时徽深吸一口气:“人死就死了,伤不伤心他也不知道,伤心了怎样?不伤心又怎样?难道我伤心了他就能活过来吗?那还是别了。”
“你就那么讨厌他?”
“嗯。”
“为什么?”
时徽眯着眼思索了一会:“怎么说,对他,就是冷漠吧,在之前,说讨厌都是轻的,你们应该大概了解我家的情况,况且不论今天死的是谁我都这样,毕竟生死在我这算不得什么。”
柯景行微微皱起眉头,他没想到看起来这样单纯无害的学生,心里有这样可怕冷漠的想法,他想去争辩什么,但是他也没多说什么,就看时徽一遍遍地重复打boss,然后一遍遍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