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浸泡着舒缓了身上酸软,秦卿轻碰手臂上的青紫痕迹,带着一丝微疼,可见其用力不一般。
身子底下的刺痛感虽不如伊始强烈,却也格外不舒爽,她滴入几滴精香水露正打算好好泡一泡,突闻小芩一声惊呼传来。
“怎么了?”
秦卿担心的问道,接着听得小芩脚步声噔噔而来,入眼便是她拔步床上的那床绣有凤游鼓台样式的锦绣垫单。
“你拿这个做什么?”
秦卿松口气,问道,小芩面色怪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道:“哎呀,算了,娘子您自己看吧。”
说着,将那垫单一溜儿的展开来,那原本栩栩如生的凤游鼓台硬生生的少了一个……凤头!!!
好好的一幅锦绣硬生生的给戳了一个窟窿来,破坏了整个画面的美感,然而这却不是重点。
秦卿面色红彤一片,就连脖颈都染上了红晕,一边懊恼自己方才没能察觉到,一边思索着这一块儿东西他拿去做甚。
小芩也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忙收了起来,主仆二人相视尴尬,还是小芩率先打破了这场尴尬的寂静,“娘子,这里还有一个纸条和两张银票。”
说着,她将银票转面一看,顿时震惊的微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银票上那巨大数额,“十……十万两!”
秦卿也愕然的看向小芩,有些不可置信,“你说多少?”
小芩定眼认真复又看了一遍,确定道:“娘子,是十万两白银!”
“……”秦卿突然觉得她似乎对空慎了解真是甚少,可见在飞龙都镇时他却是真有五万两,可……怎么又变成十万两了?
小芩捏着银票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十万两啊,要知晓就连整个鸢楼加起来都不足三万两之多,可这空慎大师出手便是十万两……
见小芩这震惊模样,秦卿笑了笑,安慰道:“将银票小心放于我的暗柜中吧,将纸条递于我瞧瞧。”
小芩点头,将纸条拿给秦卿后,这才缓解了一些激切心情,可她知晓分寸,对着秦卿福了福身,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十万两白银银票的巨款走了回去。
秦卿打开纸条,字如其人这句话说的是没错的,遒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犹如空慎,立若松,坐如钟一般,行止有礼却透着浓陌疏离,面临困苦与险象环生永远是从容不迫的面容,哪怕他对你再温和,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世俗凡人罢了。
“三日速回,敬待,勿怪。”
短短八字,惜字如金,当真是他的风格,秦卿看完,嘴角带着微浅笑意,将纸条小心放于一旁,头微微下沉,舒适的泡着。
…………而此时的另一边…………
穆云澜一脸黑线的看着陡然出现的空慎,神情活像那闺中怨妇一般。
“你怎么来了?那日走也不打个招呼。”
穆云澜倚靠在客栈窗边询问着室内静坐于八角桌前的空慎,眼底带着一丝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