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妮感觉像被人用球棒在腹部挥了一记。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这应该是三流肥皂剧的题材。或许他们正在排练卧室的景。
但肯基并未试图解释或否认。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一迳注视著她,脸庞如花冈岩般深不可测。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脑子里转著念头,想着要如何演好这一幕。
安琪在肯基身上坐起来,将一头蓬松的金发拨到头后,轻描淡写地道:”不必这么懊恼,瑞妮。这只是在拍摄时爽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对贝安琪是如此。这位性感艳星以追逐男人和徘闻的头版为乐,但对瑞妮不然。她强迫自己控制住,只想着绝不能在他们面前崩溃。”我实在考虑不周,竟没想到我的丈夫在离开我的视线后,就不能被信任。我原预期他会有更好的表现。”
肯基轻轻推开安琪”我很抱歉,瑞妮。但或许这样是最好的。”
她原本还怀著微弱的希望,这下全都粉碎了。她摘下结婚戒指,用力掷过去。”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络。”
话毕,她转身大步离开拖车,庆幸她没有打发掉出租汽车--或者晚到个五分钟,正好撞上他们在办事。那一来她一定会大吐特吐。
她神色木然地回到机场,原机飞回加州。
她哭了数千哩路。
瑞妮哭泣著醒来。
肯基一脸担心地坐在床边,温柔地按著她的手臂。”你还好吧?”
她几乎脱口说她重历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的可怕梦魇。和肯基上床唤回了往事,而且痛楚就如当初一般剧烈。他曾警告过她天亮后可能会后悔;他是对的。她颤巍巍地吐出口气。”我好多了。”
他的脸庞一暗。”我很抱歉。我应该在用完餐后,直接带你回旅馆的。我太蠢了,没料到后来会发生的事。”
她将重历往事的痛苦和昨夜的欢愉相衡量。”或许这样比较好。你就像未完成的事,现在我认为可以做个结束了。”
“很高兴知道我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就要站起来,但她拦住了他。”既然话都说开了,我想也该是问你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抛开我们婚姻的时候了。它有那么糟糕吗?”
“一点也不“他谨慎地遣辞用句。”就像蓝道尔一样,我不适合当丈夫。差别在于我太迟才明白,而且我比他更没有荣誉感。一开始我们就不该结婚的!。”
“老天,止月基,这不是一 八o八年,有关荣誉感的那套说词并不适用。你是个亲切的丈夫,而且你似乎也很快乐。难道那一切都是演技?”
“我不是在演戏,但我们有的只是桩韵事,不是真正的婚姻。”
“那么一切就只是性了?”
有那么一晌,她以为他会同意。相反地,他不情愿地道:”不只是性!但婚姻需要两个同样有意愿又有资格的人。我一时冲动求了婚,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却没有真正考虑到婚姻所意味的。”
“就算你决定退出,你原可以用更好的方式结束它的。”
他苦笑。”我无意事先预谋,只是顺其自然,但它却比我有意选择的更为残忍。就这方面来说,我是无法被原谅的。”
“有许多事是无法被原谅的。“这番讨论虽然痛苦,至少他们开诚布公地谈了。”如果当初我们之中有人有一点常识,就该在加州海岸的韵事后好聚好散,避免日后痛苦的婚姻和分离。”
“理智从来就不是我的长处。“他淡淡地笑了。”将离婚的创痛当做你日后创造力的来源吧!”
“我宁可以其他方式汲取经验“但他是对的。不管怎样,痛苦往往是创造力的来源。
“有些事应该要亲身经验。“他拉下她的毛毯,裸露出她姣好的胴体。”我同意等我们回片场后,今夜就当作春梦了无痕。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善用今宵 ?“他俯身亲吻她的肚脐,用舌头画了个圈。
她惊喘出声,下腹揪紧回应。”如果如果你再做一次,我将无法分析你的思考逻辑是否有误。”
他再做一次,而她完全停止了思考。
薇儿抬起头,瞧见瑞妮推门而入,松了口气。看来她的好友似乎自一这次的绑架事件里,安然无恙地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