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专门派人打探了她的近况,派去的人说她在跟妈妈全国旅游散心,没有跟其他男人交往。
散心,挺好的。
等禾禾心情好了,他再追一遍她,像高中那样。
电梯到了一楼,傅鹤宁走出去。
在大厅里看到了恒升集团的高层领导跟荷兰realcan医疗的技术代表团,他们也谈了合作。
应该是签完合同了,正往外走。
傅鹤宁抬眼望去。
走在人群最前方的人,正是时煜。
他被众人簇拥着,步履沉缓,穿着裁剪合体的深灰色西装,眉眼淡定矜贵,正与身边一个中年外国人谈笑风生。
傅鹤宁的视线落在了时煜无名指的婚戒上。
他乌黑的眼珠抖了一下,手指略微慌乱地蜷缩起来,指腹在发颤,顿了半分钟后,迈步向时煜走去。
“小傅总!”
董事长助理连忙拉住了傅鹤宁。
前面是恒升集团的时总,董事长助理知晓真相,万不能让小傅总得罪业内的前辈,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您父亲在家里等您呢!”
傅鹤宁攥紧拳头。
两肋有隐隐灼烧起来的怒火,咯吱咯吱的骨节声音,他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凸起了可怖的青筋。
助理叹了口气。
傅董啊,您的儿子早晚会知道真相。
他患有先天性暴怒症和情感障碍,周家小丫头是他在十六岁一眼喜欢上的人。
您要如何圆这个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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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一声巨响回荡在偌大的客厅。
是傅鹤宁踹开了门。
傅家的佣人看到傅鹤宁怒气冲冲地走进来,而家主傅老爷子面色不改,镇定自若地坐在四方茶桌旁。
慢悠悠地进行茶道。
傅鹤宁疾步走到茶桌旁边,一把掀了桌子,玉器茶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周书禾结婚了对不对?”
傅政初吹了吹茶雾:“她不适合你,我会给你安排其她联姻对象,想要什么样的都任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