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递给他碘伏:“用酒精,你疼不疼啊。”
“你指哪里?”
禾禾,是我心里的疼,还是我身上的疼。
时煜继续用酒精消毒。
他的眸色波澜不惊,痛觉没有了一样。
十指连心,书禾拿走了酒精:“指你手背的伤。”
“疼,疼死我了。”
室外严寒,屋内温暖,书禾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脑袋懵懵的。
她跟他道歉,鼻音有些重:“对不起,是我没做到之前许诺你的事情,我食言了,去看了傅鹤宁,但我在医院全程录了像,已经发给你了,你可以查看。”
“今天傅叔叔给我打电话,我在门口见了他,他儿子情况危险,傅叔叔对我有恩,他下跪求我。”
“不欠恩情你也会去的。”
时煜从容笃定的语气。
你喜欢的是傅鹤宁,从来都不是我。
你今晚担心他的眼神是瞒不住的。
时煜用纱布缠好手背,在医药箱里找到感冒药,丢到书禾手中,走到床边躺下,准备睡了:“把感冒药吃了,别传染我。”
“你的头发还没有吹干。”
“不吹了。”
书禾看着感冒药。
她的先生哪是怕她会传染,他怕的是她感冒后身体难受。
但他不吹头发就睡觉,肯定会感冒头痛。
他不为自已想……
书禾去浴室拿了吹风机,走到时煜身边的时候,他轻轻阖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爬到大床上,坐在他身边,打开吹风机,为他小心翼翼地吹着头发,再次道歉:“对不起,时煜,今天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生我气是应该的,怎么罚我都行,不吹头发会头痛,吹完再睡吧。”
时煜没有转过身。
小姑娘微凉的指腹落在他的发间,他缓缓睁开眼睛,一贯矜贵清冷的眼眸,此刻黯淡又落寞。
心都快被她的手指扯碎了。
本以为禾禾对他有感情了,可他还是在傅鹤宁面前输的一败涂地,是他一直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