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禾摸了摸自已的手指,上午卢老师结束学期课程后带着学生上了最后一节实践课,去了图书馆校勘古籍,分组活动,她怕小组同学觉得她戴着一个闪闪大钻戒是故意招摇,就取下来放在书包里了。
“怕闪瞎你的眼,没戴。”
“呦呵,脾气见长。”
“正常,不是你说的我被惯坏了么?”
傅鹤宁滑着打火机,怼了一句:“你小舅舅呢,没给你个婚礼?也让我这前男友参加一下,我给你的老男人买两盒脑白金。”
“?”
书禾想起她结婚时,傅鹤宁被父亲安排去了国外,还被没收了手机,她结婚后他才回的国,自然是不知道她举办了婚宴。
“可你跟时煜站一起,还是你长得比较着急,赚那么多钱,怎么不舍得买点面膜护护肤呢,不知道的以为你破产了。”
“谁教的你,嘴这么毒了。”
“我老公。”
“行了,我可没教过你这些。”
“”
书禾怎么觉得把他给骂爽了。
傅鹤宁笑了笑,将打火机放进口袋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他刚买的5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难得诚挚的语气:“把假的扔了,戴这个真的,给你买的,我知道你——”
话还没说完,书禾拦了一辆出租。
冰天雪地,她两只手冻得像胡萝卜一样,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索地做进车里。
关车门之前,傅鹤宁上前一步,用手抓住车门:“还在介意姚菲菲?她都已经离开京北了。”
“傅总红颜知已多,没有姚菲菲也有李菲菲,赵菲菲,孙菲菲,我想你应该不缺我这一个吧?”
“你醋坛子炸了?”
司机大叔听了一会儿八卦,发现是这个男人出轨了,还婆婆妈妈纠缠人家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骂:“没看到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你么,上赶着找骂。”
“”
傅鹤宁声音略带低哑:“禾禾,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我保证不再跟其她女的联系,你给我半年时间,我们结婚,可以吗?”
“你给你的波斯猫换个名字吧。”
“为什么?”
“膈应。”
砰的一声轻微响,书禾平静地关上了车门,出租车司机抬眼,礼貌地问:“姑娘,去哪儿里?”
“京北大学。”
“丫头,叔给你提个醒,女孩子可不能原谅出过轨的男人,你们现在还没结婚,你有回头的机会,出轨和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身边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嗯。”
书禾淡然笑起,语气分外坚定:“我不会原谅出轨和家暴的男人。”
月亮湾小区的视野渐渐消失,在出租车拐弯之前,书禾从后视镜里看到傅鹤宁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手中还拿着那个硕大的戒指盒,黝黑的眼睛一直注视她坐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