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记事的他坐在水盆里问了对方一句话:“哥哥,我们的爸爸妈妈呢?”
他看到哥哥搓泡泡的动作一顿,眸光暗淡。
“我们没有爸爸妈妈。”
“那那个每次都穿着白大褂来看我们的人是谁?”
提起这个人,他很明显感觉到哥哥的手指在颤抖。
“他是孤儿院的院长。”
手中突然颤了下,蓟萧回神,看到床上的人仍闭着眼睛,松了一口气。
他把毛巾重新过了遍热水,开始帮对方清理左手。从肩膀到手臂,动作都很轻,好像在擦拭什么易碎的珍宝。
但在擦到手腕时,看到腕骨处褐色的表带下,有着一条类似刀伤好了几年之后的白线,那双黑眸倏地沉了下来。
蓟萧放下毛巾,把表拆下来。
当看到,那只白皙的手腕上,整整排列着三条刀疤时,蓟萧愣住了。
耳膜一阵嗡鸣。
心脏像被人狠狠揪住,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那三条刀疤颜色不一,最新的非常白,最旧的已经快贴近肉色,但痕迹很明显。
为什么……
alpha的信息素在体内暴动,几乎是一瞬间,那双黑眸猩红一片,里面散出的寒光和凶残,像是要把人活生生撕碎。
直到床上的人皱起眉,蓟萧才松开那只手。
屋内一直沉默着。
连风都小心翼翼。
良久,蓟萧把表重新给对方戴上,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清洗干净晾在窗外。
他拿起手机,看到有苏樾的未接来电,刚准备出去回拨,屏幕上苏樾的名字就亮了起来。
蓟萧看了眼床上继续好梦的人,轻轻关上门。
那头见他接通电话就开骂:“你死哪儿去了?”
“在家。”
以为他又信息素过敏了,苏樾愣了愣,语气瞬变:“严重吗?现在怎么样了?”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苏樾又说:“张局来消息了,说监控查到墨行知当天下飞机后去了星海湾,那块地方是徐少钦的地盘…”
徐少钦。蓟萧对这个名字不陌生,闻言一下就想到对方的未婚妻叫墨行知。
而他的哥哥…
———“绝对不可以,永久标记…”
原来!
“听说昨天徐少钦用战神换了辆拉法送给他的未婚妻,圈里人都说他大方…”说着说着,苏樾就把话题岔开的老远,“怪不得他刚才要单独跟我比,说赢了要我的车,那眼神像要吃了我似的…”
“卧槽!”苏樾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墨行知就是他的未婚妻啊!”
“哥哥不叫墨行知。”蓟萧黑着脸,“也不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