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岑平河的视线从流浪汉身上收回?,进了这?个区,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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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祝昭和陈理?言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不同于?安宁区人?少的样子,老?街区的住客显然?起的跟早些。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和烟味,倒处都是垃圾,泥泞的下水道,路过的任打量的视线隐隐让人?不适。
“这?里,好慎人?。”徐力小声说?。
相比于?安宁区清新舒适的空气,这?里显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而在他无措的动作下,走在前头的祝昭就像回?了老?家一样的游刃有余。
祝昭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最后停在了一家破旧旅店前。
“黑店。”徐力念着招牌上的名字。
陈理?言抬头:“是默店。”犬字没了,只留下一点痕迹。
祝昭打量了一眼?,推开门,门口的风铃响了一阵,店内大堂坐着的客人?都抬头看向门口。
“三间房。”无视这?些人?的视线,祝昭径直来到?柜台边。
前台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小哥,操着一口乌黑的烂牙,说?话都带着烟糊味。
“新来的吧。”他淡淡瞥了一眼?,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年头来老?街的人?可少了。”身后的人?群里有人?说?。
前台小哥搭话:“那又怎样,来了老?街就得守老?街的规矩。”
“旅费。”他说?着,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一阵恶臭,徐力瞬间瞪大的双眼?,竟是满满一盒子的断指!
指甲各异,有的是白骨,有的是带着点肉渣,有的上面还戴着大金戒指。
徐力缓了缓,差点要呕出来了。
前台小哥见他这?副样子,顿时嗤笑出声:“老?街的规矩就是,每个人?、每间店都有的自己?规矩,交不起,趁早滚。”
大堂里瞬间爆发一阵哄笑。
“呵。”祝昭歪头看着前台,压低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我本来是想守规矩的。”
“什么??”笑声戛然?而止。
“可现?在有点不想了。”说?完,祝昭突然?抬眸,腕间轻转锋利的短刀猛地扎进柜台下方。
“啊!”
短暂静默后的尖叫震耳欲聋。
祝昭坐在柜台处的高椅上,俯身捻起那节断指,丢进盒子,关上,重新递到?前台面前,笑意盎然?:“现?在,行了吗?”
随着她的动作脖子上挂着的一节断指掉了出来,巨大痛楚下,前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指,愤怒的同时满含怨恨,猩红的眸子瞪着祝昭,似乎要将她剜出一个洞来。
身后寂静无声,整个大厅包括徐力和陈理?言都没想到?祝昭会这?样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