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妹妹被公主扣在了皇宫,公主有意选韩昭当驸马,估计明日可能会趁着她生辰时求皇上指婚。”李映真转身,言简意赅地说出下午在乐康宫里发生的事情。
贺兰君一时呆住,她想过韩昭会出事,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种事情。
“无缘无故,公主怎么会看上韩昭呢?”
李映真皱眉道:“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总而言之,公主现在就是选中了清妹妹。若是明日她生辰的时候,皇上高兴,说不定公主真能求得皇上指婚成功。”
“可是韩昭是女子呀,如何给公主当驸马?”贺兰君惊呼。
李映真也苦恼:“这也正是问题所在,若是真让皇上赐婚成功,而清妹妹又被发现女子身份,那她这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后果恐不堪设想。”
贺兰君慌了神,无助地问李映真:“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去跟公主说,韩昭是女子?”
“万万不可!”
李映真摇摇头,带着慌了神的贺兰君坐在榻上。
贺小姐没有接触过皇宫之人,可能并不知道宫内残酷,把公主想的太善良了。以她对公主的了解,清妹妹是男是女,对她想要的结果可能都没什么影响。
李映真深深看了贺兰君一眼,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冒险一试,只是需要贺小姐相助。”
贺兰君听了,精神一振,立即问:“什么方法?”
李映真反倒犹豫了,又见贺兰君着急又期待的眼神,一咬牙,探头过去,与她耳语一番。
从前清妹妹跟她说,若她出事,要自己照顾好贺小姐,可若是她果真出事,贺小姐又只怕也不会好。
清妹妹和她都不愿贺小姐牵涉其中,但现在,贺小姐若不去救韩昭,恐怕韩昭很难平安归来。
“这个法子还是有一定风险,贺小姐,你想好,真要去做吗?”李映真说完那个法子,沉声问道。
贺兰君点点头,目光坚毅,“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主也不能随便抢人姻缘!”
李映真:……
看来,贺小姐也不是个吃素的。
两人又商量一番,什么样的说辞更恰当,李映真走的时候夜色已深,对贺兰君道:“早些歇息,明早我来接你。”
可谁又能睡得着呢?
皇宫里,宫殿房檐角上,一轮残月挂在漆黑的天空。
更深露重,韩昭躺在上等绫罗铺成的床铺上,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不知公主非要请她参加明日的庆生宴是何用意?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她被留在皇宫,没法回去跟小姐报个信,不知小姐会怎样担心?
临走前,她向真姐姐使眼色,真姐姐应当会去找小姐报信吧?
一时间,种种思绪,搅和在脑中,她翻来覆去,始终不得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