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那些人是因为猫不会说话,猫没有猫身权利才去虐杀它们的。
“并不是,”肖清仔细地观察她的神情,“你们人类中也有霸凌事件吧,这种‘异类’的说法,只是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随便扯的幌子而已,本质上,只要可以不负责任,比他弱小的他都想欺凌,从他踩下那一脚开始,他就不再是猴子,不再是人,也不再是猫,而只是一团恶意,一团恨而已。”
“恨什么呢?”
“恨很多,妈妈,他不会像你一样好,老板是个扒皮,下属是个笨蛋,熊孩子惹人心烦,每个人看起来都比自己成功,得不到的异性过分美丽,自身的卑微矮小丑陋,亦或者是天生的恨,杀什么东西也不会产生愧疚感,烦了就杀。”
肖诶不知道能说什么,好半天,她说:“可是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啊。”
就好像教育无计可施,感化愚蠢可笑,辛苦发展的这些文明都成了狗屁,一朵花栽培出来,被人折了也没处说理,一个猫一个狗,哪怕天生是笨蛋,也是它妈妈好辛苦生出来,在这钢铁丛林里面挤出一点奶哺育大,辛辛苦苦战战兢兢活下来,被人一脚踩死都算痛快,犹嫌不足,非要丢进绞肉机里去榨出千万声惨叫才能缓解人家从别处吞下的恨。
凭什么呢?
狸花站在她身边,喃喃自语:“是啊,凭什么啊?”
每个人的家都紧闭着,每个人都不对那些他们驯化来捉鼠却又遗弃在城市中的猫负责,猫没有偷任何人的东西,却要被逼进下水道丢鞭炮,揪住尾巴摔在地上,甚至猫的命成了他们的乐子。
这团恨,这团恶,这一辈子甚至都不会感受到受害者的万分之一痛,他没有道德也不会愧疚。
肖诶泣不成声,她说:“可是这里是猫的城市啊”
“是的,妈妈。”猫轻轻地擦拭了她湿润的脸颊,“这里是猫的城市。”
他向母亲承诺:
“所以,他踢到铁板了。”
其他城市的管理太过松泛,黑白但凡存在,明面上界限必定分明,私底下暧昧的地方也没有携手去抓捕一个隐秘虐杀底层民众的罪犯的道德。
猫有。
对一个同事被袭案唯唯诺诺的兔狲治安官此次重拳出击,向全体市民承诺三天之内将会将秽送上法庭。
黑市酒吧里,男人嗤笑一声,这份报纸就被压在酒杯下面,被溢出的泡沫沾湿了。
比起还在抢救的奶牛猫,男人显然更加舒适自在,每个城市都有这么个地方,听说猫之城的圣火帮一家独大,独占黑市,这意味着黑市会更加安全。
他意图在这里找到一个黑市医生,他不够了解猫,打斗中被那贱猫抽了两棍,现在脖子隐隐泛痛。
早知道多等两天,弄根通电的货,一下电死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