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太医则略显稳重,问道:“阁主,病案上记载如果没错的话,这孩子今年才3岁多吧?这些疯传的白话故事,都是这个孩子写的吗?”父亲王书礼郑重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小女的拙作,感谢各位不弃,她也是自己随便写,文笔还稚嫩。”接下来郑家的3三个医者,身份转变成了书迷。甚至小药童郑炎,把近来已经卖疯了的几本书说给王家人听。直到此时,王家父子才知道,王瑾仪已经成了市井文学界的知名作者。因为白话故事的热卖,市井早有人传言,这些书都是王家门里的公子创作的。为此,又推动了一波儿话本子的热销。这是王家人第一次感受到王瑾仪白话小说的影响力。也让王家父子两代纯文人感到震惊。市井文学的影响之广泛。只是出于礼貌,并没有过分的表示出太多惊喜。不过,上到像郑老太医这样,已经年过花甲的老者,下至郑炎这样的稚童,均囊括在白话故事的受众之中。而郑老太医则对《侠客行》津津乐道,甚是推崇,还极没眼色地,给王阁主背了一段儿《侠客行》的开篇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是怎样的心胸呀,有着深藏功名的气魄。这还只是个小孩子,长大了还了得。”王瑾仪的家属们担心着病重的孩子的病情,还得应付一堆书民迷们发自内心的赞叹。郑郎中还算冷静,注意到一个现实问题,问道,“阁主,小姐已经启蒙了?”家里孩子读书本没有什么需要遮掩,实话实说,祖父肯定地道:“孩子只是跟着儿媳学了一些。”小郑炎插话了,“小姐,开蒙就能写文章了?”王书礼接话回答:“不是,她学过了《论语》、《中庸》和《孟子》,现在对围棋又非常迷恋。每天不比进学的学子们轻松。”郑老太医忽然顿悟了,好像找到了病根。“会不会是学业过重,导致孩子压力过大造成的现在这种状态呢?!”王家父子听着这种判断,祖父和父亲都觉得这是没见过王瑾仪读书的人,才会有这些乱判。可又没有必要炫耀自家孩子的聪慧,只是简单的否定。“不会,她极爱读书,不会觉得是负担,更不会因此产生压力,这个您尽可放心,不会的。”至此,对王瑾仪的病根探讨无果而终。下人们从广济堂配药回来,小药童郑炎跟去指导熬药,“药引子要先在药罐儿中煎制一下,待到药性熬出了才加全药!”郑炎给朱玉讲解着:“挥发性强的药,在最后一次药汤沸腾时加入,避免损失药力。”随后又细心地用细滤网把药渣过净,试过药味,亲自端着药汤,随着朱玉来到王瑾仪的房门前,再三的叮嘱服药的一些细节。还警告道:“服药后,不可马上服酸或甜味食物,只要能解药味,就会对药效有影响。”面面俱到地嘱咐之后,帮朱玉打起了帘子,送朱玉去给自己的偶像服药。郑炎返回正堂时,郑老太医和王阁主正讨论着孩子成才的话题。意见超乎一切的统一,得出共同结论,孩子成长受家长和环境的影响极重。王阁主深以为然,觉得王瑾仪爱读书,可能就是因为王书礼参加科考,奋发用功而受到的影响。但王阁主不知道的是,王瑾仪唯一的依仗是前世的记忆和思维,可这个秘密注定不会有人知道。等到后宅送来消息,说王瑾仪服过药后效果不错,已经安静睡下了,郑郎中又去诊过脉后,确认了服药效果,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院子,临行前,两家人在门前相作别,小药童郑炎急忙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我能见见写书的人吗?我想请她帮我签个名,行吗?”王家父子自是满口应下,让郑炎下次来复诊时,可以过来。待到郑家一行三人上了马车,王书礼从家仆手中接过气死风灯挂在马车上,王家父子望着一点暖光远去。送走了郑老太医,回转院中,远远的就见二门的月洞处,一盏昏黄的灯笼,走近,发现是婆媳二人也出门送郑家三位医者。王家祖父母先去看了安睡中的孙女儿,见孩子呼吸平稳,收拾的也干净,放下心来,留下一堆叮嘱回老宅去了。永兴巷玖号今夜格外安静。父母带着王文栋在主人房里摆了晚饭,即使再没心情,每个人还是为了家人的情绪,努力的吃了点儿东西。饭后,王文栋回了自己的书房,接着为妹妹抄经文,边抄边为妹妹默默的祈祷着:“保佑我妹妹平安吧!”王文栋双手合十坐在书案前,然后拿起毛笔抄写,油灯下神情严肃而专注。父母又回到王瑾仪的房间,父亲坐在妻子身侧,“你休息一下吧,我守着。”母亲,慧娘没有出声,靠在丈夫肩头,眯上了眼睛。夜里,王瑾仪睁开眼,在昏黄色的油灯下,床头一对相互依偎的年轻人,在无声的睡房里,让王瑾仪搞不清究竟今夕何夕?睡的浑身酸痛感袭来,很想翻一下身,缓解一下筋骨,可自己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身上的骨头像刚刚完成组合,不听使唤,要完成一个翻身比召唤神龙都困难。每根神都经等待唤醒,似乎重新输入了代码等待缓冲启动。王瑾仪感觉手、脚、胳膊、腿的知觉,正在慢慢回归,轻轻的抬手,想看一看现在的自己是哪一个王瑾仪。床上轻微的响动,惊醒了床边的母亲,几乎是一瞬间,母亲慧娘就转过头来,对上了床里女儿大大的眼睛。见女儿挣扎着想要举手,母亲从丈夫怀里直接爬到女儿身边,抱住王瑾仪重复着:“娘在,娘在,不走,我们都不走,不用怕,不怕。”父亲也睁开了双眼,望着母女二人,满眼关切。而此时的王瑾仪眼里,看到的是一个标志的古代美人!:()穿越星空只为你,我在古代做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