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骚话是言听没想到的,看来经过岁月的洗练,承衍洲也变了。
变得有点……油腻?但他那么帅,好像又有了豁免权一样,和油腻的形象沾不上边。
“不加。”过了半晌,言听甩出了这两个字。
那边再无动静。
言听也觉得无聊,扔了手机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有人敲门。
言听昨晚因为思考这些复杂事情和与承衍洲还有陈定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严重失眠,这样“扰民”的声音让她瞬间火大。
可对方也是个执着的,她不动,那人就一直按,誓有把她从床上挖出来的架势。
言听气冲冲地去开门——
是承衍洲!
一身剪裁合体的墨色西装非常正式,好像是要赶着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一样。
一大早出现在这……?
不过也不稀奇了,言听很快收敛心中万千思绪,但不悦的感觉还是掩藏不住。“你来干什么?”
承衍洲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加上联系方式,我就走。”
言听顶着一头有点微躁的长发,穿着黑色格子睡裤白色t恤,她顺手将一撮碎发捋到了耳后,多了几分居家感,整个人的神态慵懒又随意,用现在流行的话说,就是很有松弛感。
一个有松弛感的冰美人。
“你这是在打劫呢?”言听的不悦又滋长出几分。
承衍洲是真的不擅长追女人谈恋爱之类的,就像是一个不开窍的青春期男学生。
“你要是不加……”
言听扬眉,一副我看你要怎么要挟我的样子。“要是不加你能怎么样?”
“……我就请求你加。”
“……”
话风陡然一转,杀言听个措手不及。
承大少何曾这样求过人?而且显得不太聪明的样子。
是她现在蓄意钓他没错,但承衍洲现在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这让她有点拿不准接下来和他相处的对手戏了。
一个向来喜欢来硬的人,突然跟你毫无预兆地服软,这感觉真的……过分奇妙。
“我真的赶时间,ken还在外面等我。”
言听昨天确实听ken提过,承衍洲接下来的工作日程排得很满,需要到处出差,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跟她有时间深度相处。
“言听,听话。”
“……”
言听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是那个冷血贵公子承衍洲。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你不是有冷漠型人格障碍吗?怎么现在这么通人性了?”
可是她不能这样说。
因为她现在处在“失忆”状态,可以发展新的人设,也可以维持以前的个性。
但有一点,绝不能体现出对他很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