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衍洲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和那些人不咸不淡地打招呼。
大家的目光在言听身上打转,一副探究模样。
她知道,承衍洲此前应酬从来不带女人,自己的出现理所应当地成为了一个“景点”。
不过无所谓,看就看了,能怎么着呢。
承衍洲带着她和今天的寿星也就是这场宴会的主人打招呼。
“秦叔,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承衍洲恭顺地祝福着对方。
言听也跟着叫“秦叔”,并表达了祝福。
秦叔向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承衍洲牵着她的手,向对方介绍:“这是言听。”并没有给出身份定位,一片留白。
秦叔了然地挑了挑白眉,热情地跟言听握了握手,表示欢迎。“你爷爷在里面呢,过去吧孩子。”
承衍洲礼貌地颔首,言听也跟着。
他牵着她继续往里走,时不时地应付一下和他打招呼的人,坚决贯彻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准则。
“爷爷。”承衍洲见到了承觐运,淡淡地打着招呼。
“承老先生。”言听没有表情地也跟着问了声好。
承觐运看着他俩十指紧扣的样子,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嗯,来了?”
“是。”承衍洲低声回答。
“病好点了吗?”承觐运关心。
“嗯,不碍事了。”他沙哑着声音回答。
“我和你单独说点事。”承觐运对孙子说,但目光落在言听身上。
“你去吃点东西,等会我来找你。”承衍洲低声对她说。
言听乐得清净,而且不愿意面对承觐运这只老狐狸,轻声说了句“好”,就离开了。
她前脚刚一走,承觐运脸色登时就变了。
“阿衍,你从秦城突然回北清干什么?”
“身体不舒服,回来养养,那边水土不服,反正陈鹤年这老家伙也不是一时就能完全搞定的,我还一直扒在他身边伺候着吗?相比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我对他那个私生子更感兴趣。”
“你知不知道,虽然他退下来了,但影响力还是很大,拉拢好陈鹤年,对我们家族发展将有很大裨益。”承觐运正色说。
“爷爷,我心里有数。”
“陈鹤年的小女儿,让你去搭上线,你去了吗?”承觐运又问。
“没有。我不觉得她对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承衍洲不以为意。
“你!爷爷是管不了你了是吗?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爷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是说要放权给我吗?我自有我的打算。”他再次重申。
“你今天带言听过来干什么?这相当于变相宣布,你身边有女人了,到时候还怎么接触陈家幺女?”
“身边缺个女伴儿,家里有现成的,就带过来咯。不然圈里都盛传我是gay,这不是你之前提点我辟辟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