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燃起。苏萋萋已经起身。徐正敛下一切情绪迈步入内,原本就不好客的脸此刻更是如同寒霜。卫平急忙拖着三不退下,少淌浑水!“你怎么放人进来了?”“不放进来,在外面等着?”让人看见了,有理也说不清。“怎么说不清。”他们老爷和皇后清清白白,皇后非要来臣子家,怎么就说不清了?三不手脚一颤,好像是……这么回事,皇后跟他们相爷可没有私情了,他怎么忘了!完了完了,他要死了!把人赶紧请出去!卫平赶紧拖着他往外,不想活了!“别来无恙。”皇后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难得带着一丝讨好。徐正好像没看见她,绕过她,给自己倒杯茶,才能开口:“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言语之间充满了嘲讽之意。苏萋萋松口气,没有把她轰出去就好,而料到的轻慢不叫轻慢,为表示诚意,她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十万两白银,不够徐大人尽管开口。”徐正克制地捏紧手里的杯子,脸上的神色彻底冷下去:“难得皇后娘娘久居深宫,也能听说这些无稽之谈。”苏萋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果然多此一举:“一点心意。”“皇后娘娘未免太小瞧微臣了,十万两可还买不了您现在站着的正堂。”心意:“对不起,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只有不对。“这些……”银两……徐正冷笑:“难道皇后娘娘觉得这点银子能买到一笔勾销?”苏萋萋咬咬牙:“当年的事是本宫做错了,本宫向您赔罪,是我不该自不量力,但我真不知道……”“够了!”他更不想听她轻描淡写提他的儿子!苏萋萋换个话题:“可立储是大事,徐相身为臣——”“皇后该走了!”“这件事关乎——”“皇后该走了,还要微臣亲自送吗!”苏萋萋闻言,急步冲过去,拉住徐正的衣袖,哀求道:“徐大人,求求您,看在我们……”好似没有情分:“徐大人我真的没办法了……”眼泪不自觉的蓄满眼眶,她这些年何尝容易:“徐大人……”徐正脸色阴沉,却没有挥开她的手。苏萋萋拉着他衣袖,声音低而柔软,字字恳切:“三皇子已经二十有四了,皇上最近身体也不太好,哪有拖这么长时间还不立太子的道理,对大周也不是幸事。”徐正就知道不能抱有幻想,生生撕开自己的袖子:“三皇子的事,皇后娘娘走错地方了,该去找皇上商量!”“徐相,我只有求您了,只要您肯答应我的请求,本宫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打扰您,而且您与他可共治天下!”反正他们世家本来也居心叵测!说与不说都在与皇权相抗。徐正忍不住笑了,笑声中充满悲愤与无奈,他盯着苏萋萋,一字一句开口:“皇后娘娘,您这番话真是可笑至极。何况,您这样不择手段地为三皇子谋取太子之位,三皇子知道吗!”谎报他的孩子,却为了另一个人的孩子费尽心机,可真是大周的好皇后!徐正用力甩开苏萋萋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徐正!徐正!”三不赶紧冲进来,唯恐相爷想起他,把他处理了:“娘娘,娘娘……”别喊了:“请。”苏萋萋凭什么走,明明谈得好好的,银子放桌子上了!她歉也道了,现在这样摆给谁看:“你们相爷怎么回事!”三不傻眼,这话从何说起,是皇后娘娘您负了相爷,怎么问出这种话!“你们相——”发现手里还攥着徐正一截衣袖,气得直接扔在地上!想想不对,在人家的地方,被看到,她今天道的歉岂不是白说,又赶紧拿起来,塞袖子里:“你们相爷实在不像话!”徐正正站在门边,正好看到这一幕,但也听到她理直气壮的指责:“皇后娘娘说谁不像话!”三不急忙退出去!苏萋萋:“三不不像话。”徐正发现跟她生气就是自作自受,看她刚才不知悔改的样子,直接上前扣住她下巴,将人往座椅上压:“皇后娘娘想帮三皇子拿到太子之位?”苏萋萋有些疼,养尊处优的她怎受得了这些:“你——”“伺候好我如何?”说着直接吻了下去!:()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夫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