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随后更压低声音:“应该不是吧,大爷没那么不堪才对,你没见,听春草说,对方跟大夫人说话可过分了,大夫人如此为陆家,如果住进来的真是大爷,大夫人得多心寒,还是不要了,不要是,太对不起大夫人的付出了。”“也是,不要是,换做是我,一心为家付出,结果他又带回来一个,还不念我的好,我恨不得他真死了才好。”“走,走,不提了。”“不提了,不提了,都过去了。”干净利落的,什么声音都没了。罗绒儿气得一脚把陆大牛踢下床。这是说给他们听的是不是!陆竞阳还让她们说完了!罗绒儿立即掀开被子,坐起身,看着他,本想生气的脸,想到什么,立即拿捏男人地流下泪来:“心疼她不容易了是不是?”哭中带怨,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绝对不能让陆竞阳心偏了去。陆竞阳见状,下意识安慰“:没有,想什么呢,怎么还哭了,别哭了,孩子,肚子里还有孩子。”罗绒儿避开他的手:“她们就是说给你听的就是说给你听的……”心里对林三丫咬牙切齿,面上好不可怜。是她小看林三丫那女人了,是她把事情想简单了,以为她乡下女人,使不出什么阴招!原来在这里等自己。硬的用完,来软的,软硬兼施,几个婆子、几句话就能将陆竞阳笼络过去听她的,好算计!陆大牛这些年最愧对的就是他爹娘,软肋就是那对老人,每每念起来都想回去看看。现在得知爹娘为了他寻死觅活,还是林三丫救回来了的,陆大牛心里怎么想!还不立即偏向林三丫去!罗绒儿怪自己太天真了,竟然没防着对方还有这一手。抓着陆竞阳的软肋使劲掐。“哪有,就是几个人下人说小话。”“不是,不是。”“好,好,不是。”罗绒儿恨不得撬开陆竞阳脑子,让他忘了刚才听到的,可更知道,越是这时候越不能跟陆竞阳来硬的。男人的心要捏住,就要示弱,为了陆缉尘,她现在也要捏住陆竞阳的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半分经营,陆缉尘的存在,或多或少改变了她和陆竞阳的强弱:“我也不是拦着你不让你回来,我也想回来为你尽孝,可那几年不都是为了你的前程……没有办法……”“我知道。”陆竞阳抱住她,不让她胡思乱想,几句话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心里却若有所思,他回来的时候跟她说了什么?是不是有问过她的不容易?是不是安抚过她?是不是真如那两个婆子说的,对将父母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人忘恩负义?罗绒儿趴在相公怀里,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心里一阵气恼。她竟然让一个村妇捅了一刀:“我知道……姐姐她不容易……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待姐姐,连爹娘的一份也补回来……她说你那事,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她说你不是‘大牛’,别忘了。陆大牛揽着罗绒儿,摩挲着她的肩膀,想着那片吃人的大山,她一次次进去,一次次跌倒,依稀记得她刚成婚的时候也还是位小姑娘:“……嗯。”嗯什么嗯!陆大牛一夜没睡。罗绒儿气得没睡。……大清早。新一轮‘好人好事’,在罗绒儿、陆竞阳洗漱的时候又开始了。屏风后,传来两个小丫鬟添水的声音。“奴婢怎么闻着喜乐院的井水都是甜的。”“可不,傻丫头,因为真是甜的啊,咱们院子里的井可大有来头,听过没?”“姐姐,没有。”“当年咱们大夫人新装府邸的时候,知道老太爷身体不好、老夫人讲究,尤其老夫人,这几年迷上了喝茶,又:()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夫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