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让你通宵做数学卷?”
明明没有回头,沈知竹却像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我可没有这样虐待人的癖好。”
。
阮笙将汉堡,炸鸡,还有薯条吃得一干二净。
看了眼还剩大半张空白的数学卷,她叹了声气。
盖上钢笔的笔盖,阮笙站起身,走进套房的另一间卧室。
洗漱过后,她重重躺到床上。
即便在睡梦中,阮笙的梦境也是不安的——集合、函数、数列、立体几何……充斥着各种数学题的元素。
它们喋喋冷笑,化作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朝阮笙罩过来。
阮笙被惊出一身冷汗,急遽睁开双眼。
梦外,她看到一张离得很近的脸。
似不曾料到阮笙会在此时醒过来,漆黑瞳中一闪而过的失措。
不等阮笙看清楚,站在床边俯视她的沈知竹已站直了腰,恢复了平时里的面无表情:
“终于舍得醒了?喊半天都没反应,叫人还以为昨天的汉堡里有安眠药。”
阮笙:“抱歉,是我睡得太沉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原来已经快到早上七点,日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阮笙坐起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事,不过该到吃早饭的时间了,你也不想上午饿着肚子做题吧?”
从她的房间离开前,沈知竹落下话音。
。
酒店的自助餐厅在二楼,沈知竹和阮笙来时,客人还不算很多。
取餐台摆放着各种食物,有本地菜,也有全球各地的特色早餐。
从法棍到担担面,三文鱼到凉拌皮蛋,都是从后厨新鲜供应。
阮笙端了一小碗云吞面,等她坐到桌边,发觉对面的沈知竹吃得比自己更少——
只是一小盘意面而已。
在阮笙的记忆中,沈知竹的食量似乎一直很浅。
高中时候,即便家里是开麻辣烫店的,她却只长个子,没有半分多余的肉,比同龄人都要清瘦得多。
还有昨晚的汉堡薯条,全都进了自己肚子里,沈知竹也是一动未动。
或许她就是那种从食物里体会不到乐趣的人?
阮笙这般想着,低下头吃云吞面。
“阮笙!”正当这时,迎面传来姚明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