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人了,也就那些不知道内幕的傻缺才当吴雪身后有多大一颗树。”
兰容澄内心有些动摇,凝神思虑了几息后,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若她们关系真是如你所说,那莫有果又为何会出席六月初的豆腐宴?”
兰容音翻了个白眼,“还不是因为莫婵娟那俩老东西去了,所以做戏给大家看。
哪个当官的不怕上面下查名声?要不是为了博个孝顺的好名头,你以为何伶会让莫有果一个侍君继续跟莫家联系?”
兰容澄脸上神色迟疑不定,双手虎口相合来回摩挲,“你让我再想想!”
……
骄阳似火,烁玉流金。
外边的日头一天比一天大,豆腐坊的生意也在吴雪无偿教授世人豆腐的多项菜系做法后,一天比一天红火。
豆腐坊的订单量日益加大,吴雪不得不考虑加招人手。
江母放心不下吴雪和江恋,跟夫郎合计了两晚上,干脆找到村长,将家里田地连同里面的作物一同租了出去,两口子一起上豆腐坊给吴雪搭手。
吴雪对此自然高兴不已,第二天就带着江母一起制豆腐,仔细跟她讲解不同口感的豆腐各需加多少卤,操作间有哪些区别。
豆腐坊的豆腐、豆花制作,虽然劳力都是交给工人在做,但像制卤加卤这种关键步骤,吴雪一直是避着人亲力亲为。
非是她贪心想做一辈子垄断生意,而是现在身上还背着债,有些东西暂不宜被外人知晓。
豆腐方子虽在世人眼里神秘,但其实并不复杂,江母本身亦不笨,很快就完全掌握,每日与吴雪一起执掌卤子事宜。
江父本计划只是洗洗自家三口和吴雪的脏衣物,再做做东排房二楼的卫生。
最后却因心疼钱,看不惯吴雪经常去对面玉食馆点餐,又揽下了坊里的伙食活计。
制豆腐本就不是轻松活,为保证大家伙儿的体力和对豆腐坊的归属感,吴雪便将平常的饔飧改成了一日三餐。
眼下日头正大,吴雪哪舍得江父成天泡在热烘烘的灶房,几番劝说不过,盘算了一下,坊里也确实缺个厨子,便琢磨着干脆招一个。
吴雪素来是个想干就干的性子,既下了决定,就打算去找牙公,尽快寻个合适的厨子来接替江父的活儿。
回房换了身干净衣裳,吴雪便准备出门,不料刚一开门,就看到举手屈指,手臂直打哆嗦,一脸慌乱无助的甘阿九。
吴雪心中跳出一抹不好的预感,将房门敞开,示意甘阿九进来说话。
吴雪转身坐到屋内圆桌旁,神色有些凝重,“找我有事?”
甘阿九急急跨过门槛,“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吴雪面前。
吴雪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子,惊声道:“阿九,你这是作何?”
立刻去赎人
甘阿九垂头,重重一磕到地,声音哽咽,“东家,求您救救我阿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