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给你发消息,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在他和季时冷长久以往的相处中,他清楚的认知到,季时冷和那些报道上写得完全不一样。
他不甘心失去这样一个朋友。
“于是挑了某一天,按照惯例,将每日的餐饭,送到了你家门口。”
“没想到给我开门的,是商上将。”
那天称得上经理人生中,比高考还要紧张的一天了。
他拎着印有莱英斯特餐厅字样的保温盒,扯扯西装下摆,深呼吸一口气后,按响了门铃。
连续按了好几下,无人出现。
正准备放弃原路返回时,里面别墅门打开了,商见礼穿着家居服,面色苍白从里面走出。
一双眉眼,阴翳地吓人。
经理当场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嘴巴几次开合。
“有事吗?”商见礼的嗓音很沉,带着一股沙砾的粗糙感。
“啊……”经理如梦初醒,他下意识将保温盒藏到身后,“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走错了。”
他没勇气和商见礼询问,关于季时冷的下落。
外头报纸上,沸沸扬扬地宣传“上将夫人”的死讯,作为上将的商见礼,则毫无态度表示。
他觉得商见礼不喜欢季时冷。
之前他就这么觉得,但他没说。
虽然不喜欢人家,至少钱给够了。
“别动。”
经理立马停在原地,呼吸都呆滞的放缓了。
“和我进来。”
商见礼不容违抗地“邀请”经理,进入后花园的小桌上。
聪明如商见礼,在这段请假的空闲时间里,他其实想明白了很多。
“他一直,是在莱英斯特餐厅订餐的是吗?”
“是的。”经理头低到了桌子上,根本不敢直视商见礼。
商见礼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特别他现在浑身上下,透露出的一股淡淡的疯感。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时候……”
商见礼不知道第几次,痛恨自己的记性好了。
当初在餐厅老板办公室的时候,为什么自己不多问几句?
他不知道大学期间,季时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从哪个账号给你们汇款的?”
经理挠挠头,谁会去记对方从哪个账号汇款啊。
但他不敢说,老老实实拿出了通讯器,点开银行卡,将交易明细给商见礼看。
“嗯,谢谢。”商见礼交还回通讯器,“方便把这几年的明细,都拉出来给我吗?”
经理根本没有说不的余地。
就这样,经理被商见礼盘问了许久,巨事无细。
“谢谢,我送您?”
听到谢谢两个字,经理大气都不敢喘,“是我应该做的,不需要上将您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