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刚过去不久,学生们还处于放松之中,教室里有些嘈杂,虽然并不算吵,但也让人很难安下心来。
路听白看着书,从抽屉里拿出沈妄送给他的那本笔记,看了一会笔记,他又把他递过去的那张纸条拿出来看了看。
沈妄写的那一行小字还规整的停留在纸上,附近平整洁白,保存得很好。
他回头看了眼,计算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想了想现在把纸条传过去要经过多少人,还是决定放弃。
下课又上课,午休的时候,沈妄发现自己的课桌上忽然多了瓶牛奶。
牛奶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
[你什么时候教我学习?]
沈妄把纸条收进了兜里。
下了最后一节课后,路听白回到了寝室,沈妄最后一节课没有上,比他到的早一些,路听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好了澡。
“随时都可以。”
经过沈妄身边的时候,忽然听他道。
路听白留下纸条后,一直都没有收到回复,把这件事想了一天,于是沈妄说的时候,他就立刻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但他还是假装疑惑道:“什么?”
沈妄笑了一声,从外套的口袋里找出纸条,当着路听白的面展开,勾了勾嘴角:“随时都可以。”
路听白咳了一声:“嗯。”
说实话,这样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的字不太好看,有些歪歪斜斜。
“这个课间有一个多小时,我先考考你。”沈妄说,“来做一下这题。”
他走到课桌旁,指了指上面翻看的题册。
路听白点头,默默坐过去,坐到了课桌前的椅子上。
这张是课桌是沈妄的桌子,他很少会过来坐,更不会这样冠冕堂皇的坐,坐下后还是觉得不太适应,视线没忍住往旁边扫了一圈。
沈妄的课桌很干净,没什么杂物,就书架上放着题集,各类科目都有,大部分是些超纲的奥数题,包括翻开的这本。
路听白低头看,发现后面的大题都已经做好了,只留一些简单的题目没有动笔。
而他要做的题,正是其中空着的一道。
又是一道几何题。
他都怀疑沈妄特意和他过不去,总是让他做最不会的几何,虽然其他的也不太会。
“这个和上次做的那道相似吗?”路听白说,“解题思路方面,或是画辅助线的位置,我看着好像都差不多。”
“是差不多。”沈妄坐到了他旁边,单手撑在课桌上看着他。
路听白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得收回目光,但他还是把视线转移到题集上。
不过沈妄在,他真的很难专心。
路听白写下一个解字,又闻到了从一旁传来的橘子香。
这香味并不浓,但大概是沈妄刚洗过澡又靠得近,味道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