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聊聊,六年不见,我还是有很多话的。”
尽管宴澜脸上流露着不羁的笑意,唐云瑾还是能从他眼神中感觉到疲惫,六年前,也就是原主出嫁之前,宴澜母亲病逝,如今连父亲也失去了……
记忆中的宴澜是个很洒脱的人,曾说过,这辈子也不想继承父亲的衣钵,更想云游四方,去当一名乐师。
但在残酷的事实面前,他还是不得不凭借一己之力,撑起宴王府。
宴王府来的人把所有东西在凝雪院内安置,唐云瑾则是给宴澜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剑伤很浅,唐云瑾给他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下,再敷上自制的药泥。
那感觉冰冰凉的,宴澜紧皱的眉头很快舒展开,笑道:”六年不见,你什么时候连处理伤口都这么娴熟了。”
在宴澜印象中,以前的唐云瑾是金枝玉叶,别说处理伤口这种事,就是简单的做些小事,都会弄得一团糟。
小月一脸自豪道:“小姐现在不但会处理伤口,医术还自学成才,可厉害了!”
“小月!”唐云瑾轻声呵斥。
“怎么?你会医术的事情,我这个当兄长的,还不能知道?”
“当然能。”唐云瑾含笑道。
“对了小姐。”小月又插话进来,“奴婢今天另外还办了件事,就是不知道对小姐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完这话,小月满脸忐忑。
“嗯?”唐云瑾扭头看向她,“什么事?”
“就是转钱去钱庄的时候,那钱庄的东家出面,说因为庄子里没什么钱,都是其余几个钱庄独大,所以他经营不下去,说要奴婢用七百黄金买下钱庄,奴婢想着那钱庄够大,小姐也正好要铺子,京中铺面难寻,就私自做主,给……给买下来了,还拿了地契。小姐,奴婢私自做主,您会不会生气啊?”
不再怀疑?
“你买了……钱庄?”唐云瑾面露诧异,有些难以相信。
能开钱庄的,可都非同一般。
小月呆呆的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将地契取了出来,“是没错啊,就是个钱庄,小姐你看,周氏钱庄的地契。”
唐云瑾接过地契仔细一瞧,还真是没什么问题,不像伪造的。
宴澜也凑上前看了两眼,忽然笑了声:“看来是有人想帮你,不过,你要买铺子做什么?难不成除了会医术外,你还学会了经商?”
“那倒不是。”唐云瑾轻摇头,到嘴边的话忽然顿了下,仔细看了宴澜两眼,感觉他应该是可以信得过,才回答道:“其实……我想开个铺子,卖一些自己研究出来的药,这样一来,说不定能赚些钱。”
这话让宴澜愣住了,“你还真打算经商?当年相府的嫁妆,难道不够你用一辈子?”
“……”唐云瑾沉默。
当年那些嫁妆,其实原主一年内就挥霍完了。
大概也是知道问了不该问的。宴澜没继续这个话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