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没有回答,江佑安听见一声很小的叹气声,然后牵引绳就到了他的手上,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温暖与清香同时包裹住了他。
和狗玩
池川里面只穿了一件黑t,他将外套给江佑安披上,然后将他里面的那件外套一一扣起,最后在用衣服裹住他,轻轻拍了拍。
江佑安骨架小,再加上还在发育阶段,足足比池川矮了一个脑袋,这件池川穿着还有些宽松的外套此时在江佑安身上显得更加松垮。
最后,池川直接将拉链拉上,江佑安整个身子都被包在这件衣服里,包括他的手。
完成之后的池川向后退了几步抱拳去看,被江佑安的模样逗笑了。
江佑安艰难地动了动手,低眸去看:“好奇怪……”
“像个粽子。”池川点点头,肯定评价。
虽然很奇怪,但是很温暖。
江佑安刚想要抬头感谢,就看见池川只穿着个黑t,站在面前,眉眼弯弯,唇角荡漾着一丝轻浅的笑。
很好看……
不对,这不是重点。
江佑安眉头微蹙,问:“那你怎么办?小池哥?你不冷吗?”
“不冷,冻习惯了。”池川微微耸了耸肩,“我冻着没关系,你可不能冻着。”
“唔?”
“你这样弱不禁风,冻着了免不了一次大病,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自已,我身子骨硬,喝几次药就好了。”
江佑安蜷了蜷手指,抿着唇:“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多穿一些。”
池川脸色微愣,似乎在疑惑江佑安的突然的道歉。
他好半天才开口:“为什么要道歉?”
江佑安垂下眼帘,正欲开口,脑袋就被人轻轻地揉了揉。
耳朵上方的声音清润好听:“体质差也不是你愿意的,不是吗?竟然不是,为什么要道歉?”
“我也没有要怨你的意思。”
为什么道歉?江佑安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妈妈教的做了让别人感到为难的事情要道歉,而父亲,在他妈妈去世之后,对他就格外严格。
他知道,父亲在怨他。
如果自已没有这个病,是不是他们就不用费劲那么多心思?是不是妈妈就不会放弃自已热爱的事业专心在医院照顾他?是不是妈妈就不会葬身于大火之中?是不是哥哥就不用一边顾着工作还要一边顾着他?
于是,他改变了自已,改变自已的小脾气,尽量让自已去成为父亲和哥哥眼中的乖小孩。
仔细数数这些年他与江延的对话,“爸爸,对不起。”这五个字就占了三分之二。
他已经习惯了因为自已的病为家人造成的麻烦而道歉时,有个和他才认识不过几天的人告诉他,这并不是他所希望,他不需要道歉。
虽然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会说这句话,但是这句话是从池川口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