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浓的奶味暂时堵住了他的感官。
他一把接一把地送进口中,疑惑的想着刚才看到的的画面。
想不通。
他吃得更多。
直到吃完所有,撑得他无法思考。
妈妈不在,乔维桑做了晚餐。乔锦榆太饱,没吃几口。他发现乔维桑也没怎么吃。
自这之后,他对乔维桑起了提防之心,但又好奇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为。
过了大半年,乔锦榆又遇到了类似的,让他困惑又忍不住抵触的情况。
那时外婆去世,付佩华住回老宅料理杂物,把他留在了身边。一段时间后,他提前被送了回来。
分开这么久,他晚上缠着乔榕,要和她一起睡。
那段时间乔榕心情低落,和乔维桑一起才能睡着。于是到了上床的时间,他被乔榕牵到乔维桑那边,第一次躺上了乔维桑的床。
半夜,他被热醒,睁眼发现中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乔维桑,他自己则被挤在最里头,闷出了一身汗。
乔维桑个子最大,背对着他,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姐姐在哪。
他钻进被子,看到乔维桑蜷着腿,而乔榕的小脚丫从乔维桑腿间探出来,紧贴着他的足踝。
姐姐肯定被乔维桑抱在怀里。
乔锦榆又气又委屈,终究是年纪小,过了一会忿忿不平的睡着,做了一晚上千奇百怪的噩梦。
再往后,乔维桑逐渐来得少了,但是每次出现,乔锦榆都能捕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乔维桑对他和乔榕的态度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比如他总会给姐姐买好吃的,比如他总会在吃饭的时候给姐姐夹菜,比如姐姐弄脏裤子后,他会主动帮她洗衣服。
乔锦榆是好些年之后才知道那是女孩才有的生理期。
他看着乔榕裤子后面的血迹,吓得要哭。乔榕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出来的时候脸色奇差。
那个周末,乔榕从床上挪到沙发,又从沙发挪到小板凳,脊背弓成了虾米,吃不下东西,水也没喝几口。
乔锦榆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叫来了乔维桑。
乔维桑来的时候,乔榕已经度过了最难受的阶段,把弟弟哄走之后,她站在水池边搓洗弄脏的衣服。
乔锦榆喝着一罐甜味牛奶,趴在门边偷看,看到乔维桑从姐姐手里接过衣服,问也不问就帮她清洗。
直到现在,乔锦榆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够这么自然,仿佛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不论是偷亲,还是睡梦中的拥抱,又或者是…………他压在乔榕身上,禽兽不如地对她上下其手。
乔锦榆知道乔维桑那会儿肯定清楚自己就在门口。
他没有证据。但他就是知道。
“这个王八蛋。”
他紧挨乔榕坐着,难以避免地在她身上闻到另一个人的气味。
他透过窗户,看到被硬木栏杆分割成好几块的月亮。
金星从东方升起,在灰蓝色的天空中闪烁,就像那银色戒托上的小巧钻石,玩笑似的晃着他的眼睛。
他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让自己扯下那根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