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榕在他走后就回了房间,先是洗了个香香的澡,出来看到房间窗户还没关,立马过去拉上。
窗扇拢到一半,被一股阻力挡住了。
乔榕“咦”了一声,不解地推开,对上了她哥那张镇定自若的脸。
他侧对着房间站着,大概是在外头等了一会,听到她从浴室出来了才转过身。
空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没有散开。
乔榕暂且忽略掉他偷偷抽烟的行为,很真诚的说:“其实你可以从门那儿进来。”
乔维桑说:“你锁住了。”
乔榕:???
你不会敲门吗?
乔维桑把她看得透透的:“如果我敲门,你会装作没听到。”
窗户就这么不开不关的静止了,乔榕不收手,乔维桑也不离开。
院子里传来扑簌簌的响动,隔壁家一只仓皇出逃的走地鸡飞上树梢,叫声急促又喜感。
乔榕见乔维桑似乎分了神,趁其不备,动作飞快地阖上窗户。
然而外面的人比她更快。
结实沉重的窗棂被乔维桑用手臂抵住,他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推开了窗户。
乔榕邀请似的往后连退几步,乔维桑双手往窗台上一撑,长腿一抬就翻到了她身前。
落地的声音很轻,像猫儿。
乔维桑转身关了窗户,卧房安静到仿佛隔绝尘世。
“我就进来坐一会儿,可以吗?”
他的语气不掺任何多余暗示,乔榕忽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她的视线停留在墙面那幅心经上。
然后放弃般低下头。
“可以啊。”
乔维桑此刻怀着心事,视线在玩具熊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发现她的心不在焉。
直到看到乔维桑径直朝床走去,乔榕才意识到他说的坐是在床上坐。
他盘腿坐在床沿,垂着头默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一把将满脸不明所以的乔榕捞进怀里,转身面对着那只大熊。
他伸出手,摸索到玩偶身侧,被毛茸茸的粗短手臂挡住的部分。
乔榕眉毛抬了一下,随后便一声不吭的看着。
看着他拨开隐藏在细密绒毛间的暗扣,一粒一粒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