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上次拔牙弄的,她整整一星期没好好吃饭,后来好了以后胃口也一直不好,人都瘦了些,感觉抵抗力都下降了。
外头这时忽然传来脚步声,听着挺沉的,应该是个男人进来了。
岑茉睁开眼睛,往门口看了一眼,还以为是打高尔夫的人回来了,没想到却是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人,长相和沈曦年极为相似。
居然是那个冒充他哥的沈曦霖,还穿着刚刚那一身的衣服,只不过头发放了下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只眼睛,看起来有一些的非主流。
岑茉保持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没动,眼睛望向这人,沉默不语。
虽然心里隐约猜测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她还是决定不动声色,先看看这人有什么意图再说。
沈曦霖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直接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叫了叫来,伸手指指岑茉:“你们是怎么工作的?这么美丽的小姐也不说好好招待,快把最好的东西都上来,别怠慢了。”
那服务生看了他的样子,就吓了一跳,急忙下去准备了,不一会儿就又叫了几个人过来,把所有菜单上的酒水果盘全部上了个遍,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
岑茉身子往后靠了靠,依旧是不说话,反正这东西又不是她点的,她也并不会吃,所以爱怎么样。
满意地看了眼桌上的东西,沈曦霖这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高高地跷着二郎腿,大摇大摆点起一支烟来,很快吞云吐雾起来,休息室就变得乌烟瘴气。
岑茉被呛得咳嗽了一声,心里烦躁起来,索性就站起身,准备直接出去,这个沈曦霖眼神不善,她还是少接触为好。
“你和苏行止是什么关系?”身后,沈曦霖却忽然说话。
不再装成他哥哥的声音之后,他原本的音调就有些偏高,莫名就带着一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岑茉没说话,此时她已经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推开门就打算出去。
“看样子,他已经让你知道他有脸盲症的事实了吧?难得啊,苏行止肯这样信赖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身后,沈曦霖忽然慢悠悠开口说道。
岑茉停下脚步,过一会儿慢慢转过身来,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在诈她,她就挑挑眉,反问回去:“你说什么呢?”
“呦,看来是真知道啊。”想不到这沈曦霖看了她一眼,表情更得意了起来:“苏行止不光是有脸盲症,他还讨厌和人接触,中度洁癖,这些我说得对吗?”
这人居然什么都知道,岑茉表面上虽然没有显露出来,却越来越心惊起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对苏行止如此了解,两个人之前有什么恩怨吗?这些问题在她心里不断萦绕,让她不自觉有些心烦起来。
这个叫沈曦霖的人,一定是对苏行止心怀恶意,不然也不会特地找过来说这些。
确定了这一点后,岑茉就又重新走了回来,坐在了沙发上,平静发问:“你和苏总怎么认识的?你想对他做什么?”
“你果然关心这些啊。”沈曦霖就笑一笑,饶有兴趣地把身子往前倾了倾,直看到岑茉脸上去:“说吧,两个人是什么关系,睡了吗?我看你年纪很轻,长相和身材都是上乘,他包了你是不是?怎么样,能让你感到满足吗?”
非常不怀好意的目光,问话也是粗俗不堪,岑茉坐在那里,眉头又皱了皱,神态却没什么变化:“看来你是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那我走了。”
如果这人以为,说出这样的话语就能让她觉得羞愧难当,那就大错特错了,自己没做过这些,为什么要感到难堪?再退一步,即使真的做过,那又怎样,不过是私人的事情罢了,轮不到别人管。
见她起身又要走,沈曦霖才开口笑道:“我听别人讲,你姓岑对吧?岑秘书脾气还真是爽快,倒让我觉得有些好奇了,想…进一步探索。”
“有事说事。”岑茉已经有些厌烦了,要不是想套话,也不会这么耐着性子和他周旋。
“别着急啊,你想知道我怎么跟苏行止认识的,那我就告诉你。”沈曦霖拿出烟盒又抽了一根,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后果可要你自己承担,苏行止这个人啊,可真跟你看到的表象不一样,我很了解他的,因为我们是在欧洲留学时候的同班同学。”
眼见岑茉并不说话,他也就继续阴阳怪气地讲了下去:“岑秘书,我不光是知道他有脸盲症这个缺陷,我还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冷血的人,感受不到人类正常的情感,还因为这个,接受过学校的质询,差一点被退学呢,他在心理医院的诊疗记录我都拍下来过。”
“除此之外啊…”说到这里,这沈曦霖就眯起眼睛,故意拖长声音,故作玄虚地笑了笑:“他还自杀过三次,割腕一次,站在楼顶一次,烧炭一次,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他的手腕,一定还有痕迹。”
他前面说了什么,岑茉其实都没怎么在意,苏行止有没有感情,难道她能不清楚吗?两个人相处虽然不长,但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的。
虽然不怎么表达情绪,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淡漠,但他却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会向她表白,会在她难受的时候默默帮助她。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冷血呢?
比起毫无根据的传言,她更相信自己亲眼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