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渊很认真地回答:“有的。”
白明微噙着笑意看向他:“那我希望还能再次遇到你。”
萧重渊一怔,面上忽然漾起一抹笑意,耀眼的火光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半响过后,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你这张嘴,时不时就抹蜜,怪让人猝不及防的。”
白明微主动走到萧重渊身边,把脑袋靠在萧重渊的身上。
她说:“我很庆幸,及时剖白自己的心迹,能够与你相知,互相珍视,即便是生离死别,我也没有遗憾了。”
萧重渊面色一僵,许久过后,他才颤着声开口:“不许说这些。”
白明微便不再多说。
她疲惫地舒了一口气:“重渊,我累了。”
萧重渊振臂将她揽入怀中,用披风罩住:“睡吧,我在。”
他的话音才刚落,便听到白明微均匀的呼吸。
这段时日,小姑娘一直为他运功疗伤,昨日又给林书意输送那么多内力,接着还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自是疲惫不堪。
萧重渊只觉得心疼,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以消除小姑娘的这份疲倦。
他只能轻轻搂着白明微,轻轻哼唱记忆里的歌谣。
“一朵、两朵,绽放在何方,绽放在熟睡孩子旁的窗户下,月夜薄纱下的小白花。”
“三朵、四朵,绽放在何方,娘亲的铜镜的花边旁,一朵蓝色的小花静静地绽放。”
“五朵、六朵,绽放在何方,深厚的积雪下,花蕾正静待春来。”
“一起数一数,一起找一找,找到那一朵朵小花……”
这首曲子很陌生,不似这时代所有。
那是母后哄他们入睡的歌曲,只有父皇和他们兄弟姐妹听到过。
萧重渊轻声哼唱着,到了最后,他也靠在柱子上睡了过去。
缩在阴沟不敢动的几人,见屋里没有动静,这才悄悄猫着身子绕到前院。
他们用来吓人的马尾已经被白明微扯了去,他们也不敢去要回,于是便盯上小黑的尾巴。
其中一个妇人拿着刀子一点点靠近,准备把马尾毛给割了。
谁知还没靠近五步之内,小黑斜眼一扫,竟让她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迫之气。
她吓得双腿发软,落荒而逃。
外面的同伴拉住她,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连马尾你都不敢割!出息!”
那名妇人连忙道:“那黑马邪性得很,只怕我还没碰到它的马尾,它就能踢死我,要不今晚我们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