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身体稍微不够强壮一点点的alpha,植入孕囊后排异反应大一些,随便就会流产。而且也极伤身体。
这种情况是最忌心事重重,情绪低落的。
加上近来他又是受伤又是上药,又是为季楹心跳过速、热血上头的,本来情况就不咋地了,刚才那一痛,不是胎儿踢打,而是孕囊在向他发出警告。
牧防承痛级别那么高的人,都原地打了个颤,疼得弯下腰来。
戴安娜来确认每个人的岗位,见状赶紧过来扶着,显然是吓了一大跳:“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alpha摇头,激痛过去后,他能直起身子了,声线比平时更低沉,“我带了药,吃了就没事了。”
这倒也是真的,alpha也了解自己的情况,他重视这个孩子,自然不敢太人性,安胎药一直是备着的。
他做事也周全。
戴安娜半信半疑,但看人坚定的态度,也就没再多说。
后来牧防在吧台固定的位置给咖啡做拉花,心里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戴安娜或者乔森提假装恋人的事。
两位领班都在,而且说出来的话,也大概率会得到同意,尤其娜姐。arc里的各位,似乎都受到老板的熏染,不管刀子嘴还是豆腐心,都护犊子。
可话到嘴边,终归还是咽了回去。
牧防发现,他没办法接受肚子里的孩子管其他人喊“爸爸”,哪怕是假装的,哪怕只是脑海中的设想。
想一想他都受不了,就只能是那一个人。
这算是严重的精神洁癖吧。
终究,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什么也没发生。
牧防决定就这么去见两个好友,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嘛不好编谎不好圆,那就直接说实情。
孩子的另一个爸爸留下种子之后他们就分开了,两个人是契约怀孕,甚至不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而是口头契约。
但两个人都遵守承诺,不再打扰对方。这本质上是一场各取所需,非要仔细论的话,其实是牧防“取”的更多一点。
只是这具体的对号入座,alpha就不会告诉朋友了,他承诺过不外泄的。
思及此,牧防感觉心里轻松了一些。
收拾了一个桌面上喝完的啤酒杯,顺手用半湿的布巾擦拭桌面,这是一张靠窗的桌子,视野不错,坐在窗边,一扭脸就能看到夜色。
忽然,窗外闪过一丝寒意,alpha立即转头,窗外平静的夜色,暖黄的路灯,以及几乎看不到行人了的街道,但空气中浮动着的那一点不寻常,还是被alpha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