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一脸犹豫,他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站在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
站在台下的五条悟突然轻笑一声,他抬起头对学生露出一个没事的宽慰表情:“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吧,一个月前的会议上,处死杰的任务不是安排给我了吗?”
“因为你总是拖延时间,这些家伙根本就等不了。”一个声音慢悠悠的从入口处传来,姗姗来迟的人提着什么东西,“还有啊,一直让我等着很无聊的。”
乱步走上了楼梯,他站在了五条悟的另一边,随后高高将手里的箱子举起:“这里是证据,是证明夏油杰无罪的证据。”
“因夏油杰死去的十四个人,均是因为被诅咒灭口,而你们只因为他是咒灵操使,便理所应当的怪罪他,看来总监会办事也不力啊。”
那个箱子被重重的甩在空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声响。带来箱子的人揉着手腕,似乎在嘟囔着好重之类的话。
没人上前去查看箱子里的资料,因为他们需要的根本不是真相,而是一个能铲除异己的机会而已。
夏油杰的叛变他们再暗爽不过,因为这样就有合理的理由将他视作敌人,然后进一步的消灭威胁。
正上方的人没有查看那些资料,而是气势汹汹的喊道:“江户川乱步、你已经被咒术总监会除名!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而且没有受到邀请的你根本没有权力站在这里指指点点。”
乱步没有生气,他只是突然扬起脸笑了起来:“你比你的那位舅舅有骨气多了,总监先生。”
“你的那位舅舅、前一任咒术总监,可只会借别人的嘴表达不满。”
现在的咒术总监是一位比较年轻的男人,他能成为总监不仅仅是因为他舅舅的原因,更因为自己的实力够格。
所以被反驳时,难免就有些沉不住气的冷笑:“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我将判定你为叛徒夏油杰的同盟,并对你下达通缉!”
“不用通缉了,我就在这里。”乱步将手一摊,随后又有些苦恼道,“和你们这种听不懂人话的家伙讲道理,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说完他又摩挲着下巴,感叹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们还是躲躲藏藏的见不得人啊。”
之前是一个两个都藏在屏风后面,现在虽然换作室外,但也都用帘子遮住脸。
或许是因为那毫不退让的气势,其他旁观的高层也按耐不住,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强烈的不满。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总监会的高层有很多都换了人,但也不乏有几个资历老道的人地位很高,所以他们也亲眼见识过上次混乱的局面。
因此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见台上的人口出狂言,亲口在大家面前“叛变”,他们便觉得抓住了把柄,得意又迫切的叫嚣着。
“你还在等什么、五条悟!”那位总监面色难看的大喊,“这位叛徒要叛逃,难道这次要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放他离开?就像你上次做的那样?!”
没人相信最强的六眼会让夏油杰逃脱,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这其中有私情在。
但哪怕是最强也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徇私。
“我可没说要逃跑啊。”乱步扭过头,“他们可真会转移话题。”
五条悟点了点头:“确实,毕竟他们年纪大了,要体谅老人家啊~”
“也没见你平常多体谅他们。”
见五条悟没有动作,坐不住的众人终于掏出了杀手锏。最靠近边缘的帘子被掀开,金色长发的女人走了出来。
“虽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但能一直被麻烦也很让人苦恼。”走出来的人眨了眨眼,她身边飞着一个形状奇怪的咒骸。
那是特级咒术师之一、九十九由基,她并不直接受总监会调度,但也算是咒术师。
对于她的出现乱步早就料到了,他抬手打了个招呼:“哟。”
两人自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说不上认识但关系也没有那样糟糕。
见没有起特别大的冲突,甚至没有打起来的苗头,总监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冷声嘲讽:“呵,这就是你教的好学生。”
被质问的夜蛾正道并不说话,他甚至没有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只是在心里尖叫的同时想着。
这几个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夜蛾正道不知道乱步他们有什么计划,也没有什么暗示,只是临来参与会议前,硝子面色复杂的提醒他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气氛渐渐凝重起来,而又有一人主动掀开了帘子,金色短发的男人面无表情,然后又环视一圈语气嫌恶的开口:“呵,我看你的眼睛是不需要了,说两句话就是叛徒的话,我看你这个总监会也没必要存在了。”
禅院家主禅院直哉和他的父亲很像,不仅仅是术式一样,性格和作风也很相似。
当时他顶替禅院直毘人成为家主后,不少高层都明里暗里和他交好关系。用他们的话来说,禅院直哉和他们一样,是可以同流合污的存在。
但现在他不仅仅立场变换,那副刻薄又锐利的姿态还对准了他们。
和资历老道、令人信服的禅院直毘人不同,这些高层对禅院直哉的看法并不是尊重,而是看着年纪轻轻的他,想要将其培养成合格的狗。
但现在没长好犬牙的狗对他们露凶,所以难免有人会觉得权威被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