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思绪,他?沉声开口:“矢目久司,这个人,你们对?他?的了解有多少?如果交集不深的话?,最好离他?远点。”
一对?幼驯染登时对?视了一眼,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意思?”萩原研二轻轻地?问,深紫色的下垂眼微微垂落,凝视着手边的白瓷咖啡杯,端起来凑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研究的目光凝聚在对?面两个同期的脸上,降谷零迟疑了一下:“……他?很危险。”
“危险?”松田阵平突然冷笑了一声。
在降谷零皱眉看?过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大剌剌往椅背上一靠,一手架在椅背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别在胸口的墨镜:“该说你们这些公安的鼻子太灵通、还是反应太迟钝?”
无辜被扫射,饶是降谷零也愣了半秒。
但他?反应很快,锐利的目光立刻对?上了松田阵平的眼睛:“你已经知道了?”
问句刚刚脱口而出,降谷零便?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同期的人品怎么?样,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倘若对?方真的已经知道,矢目久司就?是犯罪组织中作恶多端的「冰酒」,那?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恐怕绝对?不会发展到?如今的亲昵程度上。
所以……是试探吗?
略带狐疑地?,降谷零思索片刻,转而问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们刚才去了医院?是去探望矢目久司的?”
一听?这话?,松田阵平下意识看?了一眼萩原研二的面色。就?在他?想要摇头否认时,却?见自家幼驯染很自然地?笑了一下,坦诚点头应道。
“是啊,”萩原研二抿了一口咖啡,那?双与降谷零有些许相似的眼睛,状似满足般地?微微眯起,“我对?小矢目……很感兴趣呢~”
“……”
松田阵平垂下眼帘,扫了一眼自己?面前还在氤氲着袅袅白气的摩卡,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但到?底还是伸手捏住了咖啡杯杯柄。
正在他?端起杯子、就?要送到?嘴边时,松田阵平的鼻尖忽然传来一阵无法克制的酸痒感。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将咖啡杯放下。
下一秒。
“阿嚏——!”
忍耐不住地?,松田阵平只来得及遮住了自己?的口鼻,一声喷嚏就?响亮地?回旋在了这处偏僻角落里。
打完喷嚏,迎着降谷零一言难尽的忍笑目光,松田阵平很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歪过头。
“!!!”
他?火速从餐桌上抽了两张面巾纸、一把?糊到?了萩原研二的帅脸上。
“——抱歉!hagi你没事吧?!”
心累地?擦了一把?泼了自己?满脸的咖啡,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被烫得微微发红的脸,叹气:“我是没什么?事啦……不过,小阵平——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去诊所看?一下比较好哦?毕竟春天快到?了,流感什么?的也开始泛滥了。”
松田阵平有些疑惑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小卷毛:“不至于吧?我身体?很好,应该不会得流感。”
说着,他?又忍不住刺了一下对?面的冤种同期,“反倒是某些神神秘秘的家伙更需要注意身体?健康吧?因为流感而病倒的话?,可是会被嘲笑到?死的。”
降谷零半月眼,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对?面,刚还是“被害者”的萩原研二,突然也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戴上会好一些。”
他?默默从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摸了俩没拆封的黑色口罩递了过去,并不动声色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确实?。真要是因为流感而病倒,别的不说,马提尼那?个疯子绝对?会把?这件事裱起来,每次见面都拿出来嘲笑他?一番。
不、等下——
他?们刚才不是在讨论冰酒的事吗?怎么?突然聊起了流感??
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之前的话?题上,降谷零努力沉下面色,试图复刻刚才凝重肃穆的谈话?氛围。
……失败了。
原本的议事气氛被打断,这会儿再想恢复,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不怎么?甘心地?,降谷零略微沉吟,换了个切入角度。
“你们跟他?——我是说矢目久司,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