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年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压在季春身上,一边不放开季春,一边说别管自己。
季春冷静下来,定定的看著他,不知看瞭多久,他抬手抹去程九年额头上的汗珠,又轻轻揉捏住他平时一干坏事就红透的耳垂。
季春将他扶到床上,看著已经快要失去神智的人,抬手解下一个又一个纽扣,眼睛盯著程九年,动作缓慢的褪下瞭衣衫。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九年看著眼前的景象像是恍惚瞭一般,忽地掉起眼泪,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搂著季春的腰,轻抚著他身体上痕迹。
季春除去昏过去的那几个小时,天还没亮便半醒瞭过来。
程九年看著季春双眼红肿应是流尽瞭泪的眼眶,语气裡带著羞涩和惬意,小声唤:“哥哥…”
季春颤瞭颤睫毛,闭上眼睛转动全身上下唯一还能动的头,一副心灰意冷不想在看到他的模样。
时刻盯著他反应的程九年看到他这副样子像被针扎瞭一般,身体僵住,半晌才哑声道:“哥哥要对我负责。”
静默无声,季春的姿态摆在那裡,那样的凄美,那样的绝情。
程九年语气陡然激动起来,重複著让季春对他负责的话。
听著他陡然癫狂的语气,季春面色平静,仿佛已经见过千万遍。
偌大的卧室裡隻有程九年一个人的声音,他倏的意识到程九年是不会回应这样的自己的,语气倏然一变,带著哭腔道:“哥哥,哥哥,哥哥!”
开头三声哥哥永远是他在犯错和惹季鹿不高兴时的开场白。
“不要不说话,我又惹哥哥生气瞭。我再也……不!……不要不理笨笨,哥哥,呜呜呜”
程九年的那声忽而尖声的不,是对自己仍会再犯的心知肚明和对随口而出的可能再也不能得到那样近的距离的话语的排斥。
他要昨晚的欢愉!他要成为哥哥的爱人!他要这样的亲密无间,他忍受不瞭极致的贴近后的分离!
哥哥,你一直知道的……笨笨是你的弟弟,更要做你的心上人……
季春不用看也能知道程九年的每一个表情,那样的可怜,那样的…令人心动、令人颤栗。
压下心底微微颤动,想要冲破梏柣的感情,季春声音带著暗哑,“昨晚……什麽也没发生。”
直接说就当什麽都没发生,程九年控制不住的狰瞭狰表情。
哥哥永远都是这样!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想要什麽!为什麽每次都不要他!
气氛凝塞,程九年一字一顿仍带著哭腔道自己的第一次给瞭谁,以后都隻会和那一个人。
季春没说话,程九年继续哭诉:“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们还要再亲密瞭,为什麽再有爱人一个身份就不可以瞭?!”
不想再听他的谬论,季春缓缓转过头,看著程九年说完便背对著自己,委屈的抱著腿,说:“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