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47分36秒。
玩家如此回答:
“第四天灾。”
“我就是玩家。”
——
玩家的出现仅在一瞬,房间内很快恢复了平静,就连“虎杖香织”的慌乱也仿佛从未有过。
女人恢复了亲善而温和的笑容,越过满地的玻璃残渣,就像一位真正怀抱慈悲的母亲一般抱起趴在地上的孩子。
她轻哼起童谣,虎杖悠仁很快便在母亲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迷蒙的视野之中,他看见的却是母亲扭曲而僵硬的微笑,和自她肩颈处复现的奇异纹路。
羂索将虎杖悠仁留在房间中,目光恨恨地看向玩家:“这就是你的术式?”
“那天的五条悟也是……”
说完,他也意识到了不对。
五条悟那天并非是“被她操控”,而是像他一样,切实被人占据了身躯。……
搞不懂。无论如何也搞不懂。
她究竟是什么能力?她又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来自玩家的回答是如此可笑,可身体的顺从却让他不得不正视了这个回答的真实性。
虎杖香织的身体更甚于自己,或主动或被动的,优先顺从了她。
就像是童话传说中那个吹笛人一般。只是对象换做了成人。
玩家轻哼着歌走在前方,“虎杖香织”僵硬的走在玩家身后。经由玩家命令,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沉睡着幼儿的房间。
羂索不知晓玩家要带他去往何方,这一路上都只剩下了不甘与忐忑。
……第四天灾?
什么第四天灾?
什么玩家?
说得简直就像是游戏一样!
羂索以香织的面貌挣扎说道:“那你又是怎么得知我的名字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虎杖香织的身体里——”
下面一句又变成了真心:
“你真的想杀了我?”
“我们可以共同联手,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我还没问过你,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意图杀我?或许其中有所误会……”
玩家轻快说道:“怎么可能是误会呢。”
“嗐,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脑花的,尤其是守得云开见天明的那位。”
“同样是脑花,我总觉得你好像侮辱了这个词,也侮辱了这种食物。”
玩家又一次说起了不相干的内容,好在这次她很快就把话题转了回来:“我不仅知道你是羂索,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情,知道你满手沾染罪恶,是世间不幸的元凶。”
“我知道你作出的‘九相图’,知道虎杖悠仁是你为了宿傩所创造出来的容器;”
“我知道你想要复活宿傩、计划着死灭回游,以数多的人类作为牺牲品;”
“你意图促进人类与天元的同化,就为一睹所谓‘咒力的可能性’,以创造新的世界。”
“这就是我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