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依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秋痕和红纹是跟在宋清依身后久了,不猜也是知道是她。
可别人不知。
转念一想,二公子又在气头上,并不会跟姨娘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告的密。
是姨娘承受了怒火,旁人只当是宋清依和二公子闹了一场,晚上便好了。
红纹适时接过话茬,“至于姨娘用不得梨花之事,她今日不会做手脚。”
“若是做,也是以后。”
“你们定当好奇,我为何还要留她。”
秋痕和红纹相视一眼,不自觉地点了头。
“她日后可大有用处呢……”
一个决定她,是否能在安霁云心里根深蒂固的人。
她们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可还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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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荷,昨日你去哪儿了?”
玉棠看着前面走脚步声风的玉荷,忍不住说道。
玉荷步履不停,回头看她一眼,“我一直在惜清居内打理花草。”
“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
玉棠拉住她的手,“昨日你去找二公子了对不对?”
玉荷不得不停下步子,面上不耐,甩开她的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玉棠没分辨这句话的真假,继而道:“那日我说的很明白了,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吗?”
“能在惜清居,能成为二等丫鬟已是万幸,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
“凭什么她是婢女我也是婢女,就我不成?”
“她一个不知道什么手段才当上姨娘的人,我凭什么伺候?”
玉荷歇斯底里。
她这话说得着实大胆了些,惊得玉棠捉住她的手,往隐蔽处走。
玉荷将她的手甩开,狠狠道:“要想为人奴婢一辈子的是你,不是我。”
看着玉荷离去的背影,玉棠有些无力。
说她看清时局也好,胆小慎微也罢,她只求安稳度日,觅得良人,平平凡凡一辈子便好。
她直觉一向很准,她总觉得,宋姨娘的命不会差。
她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选择跟随。
然而不是人人都这样想,起码玉荷和玉棠就不再是一条路的人。
其实玉荷有一点说错了,她的奴婢,与宋姨娘的奴婢并不能混为一谈。
出身,样貌,为人处事她样样不如,却要攀比。
玉棠不懂,她为何不明白。
也罢,她算不得什么好心人,不过是提醒她罢了,若是不听,那也与她无关了。
玉棠蹙着眉往前走,轻叹。
这偌大的镇国府,又有几个好人?
正走着,玉棠便看见了迎面而来,提着食盒的男子。
“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