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捏紧了手指,道:
“殿下今日来了衙门?”
“哦,你是为的这桩事儿啊。”
沈怀柔故作惊讶地捂着嘴,“是本宫不好,本宫今日去衙门寻你,衙役们说你不在,本宫便四处走走,见牢里死了人,留着也是徒增晦气,便擅自作主带走给扔去了乱葬岗。”
“阿昭若是为了这事儿问责本宫,本宫就先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好话赖话都给他说完了,姜昭心里淤积着一口气。
明知道她谎话连篇,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一路上相对无言,沈怀柔看着姜昭吃瘪,心情颇好地凑过去。
阴影落下来的一瞬间,姜昭立刻往后撤:
“殿下请自重。”
沈怀柔眼中闪过不悦,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看她:
“早晚也是本宫的驸马,阿昭怎么这样怕本宫?”
姜昭深吸一口气,道:
“殿下,我们当初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您要一个驸马,免于被再外送去和亲;而我也需要一个能再回到上京的借口,除此之外,再无旁的。”
“若是本宫想,假戏真做呢?”
姜昭心头一震,惊恐地看他。
“殿下是承认,又给臣下蛊了么?”
沈怀柔耸耸肩,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
“口头的承诺,不能握在手里,本宫总归是心里不安宁的。”沈怀柔手肘撑在膝盖上,伸手轻抚触碰她的脸颊,“姜昭,从一开始本宫就告诉你,你想要的,沈怀景和裴寂能给你的,本宫都能给你……所以,为什么不和本宫试试呢?”
姜昭偏头躲开,不想再同他多说,起身撩开马车门帘便要下车。
沈怀柔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昭既然知道本宫给你下了蛊,便也该知道,你体内的蛊,只有与本宫欢好能解。”
姜昭回头,沈怀柔当着她的面儿抬起胳膊,长袖落下,纤细但有力的手臂上赫然一条长约六寸的红线。
红线中间,隐约还能看出来有个小圆点儿凸起,来回涌动。
沈怀柔扬唇:
“一旦你与本宫之外的男人欢好,蛊虫会立刻侵占你的心脏,一炷香的时间内,你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