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被重重合上,他顺势倚到门内,开始了换气喘息。
他努力平复着慌乱的心跳,结果还没喘上两下,脑中又炸响了那句:“你的身体确实像女子那般美好。”
轰的一声,允棠慌乱的攥紧衣衫,从脸到脖子,一路红了个彻彻底底。
现在再去回想刚才的愚蠢举动,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就能办出那种糊涂事呢?
不然也不至于反被调戏一番。
他的身子,到底哪里像女子了?!
允棠困惑中带着害怕,他慌张的跑到镜子前,将衣衫一囫囵的全脱了个干净。
他虽不及父亲那样壮硕吧,但……
看着镜子中的低俗景色,允棠突然醒了神。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
天呐!
他羞耻的捂住脸,蹲下了身子,死活不愿再去面对镜中的自己。
任君川疯魔了,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
他一定是跟这人待在一起太久了,被传染了……
允棠浑浑噩噩的穿好衣服,默默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看来以后,他要减少跟任君川相处的时间了……
川云宫,正殿汤池,晚——
雪纱连帐内雾气缭绕,温度恰好。
璞玉砌成的浴池看似普通低调,实则极尽奢华,说是精雕玉琢、白璧无瑕也丝毫不为过,反倒是正相称。
点点烛火,摇曳生姿。
雾气腾起仿佛置身于仙境。
如此景色任君川全然无视,他手持酒杯立于池边,一席黑色薄纱浴衫,根本遮不住身上强健的肌肉。
那如墨的发丝垂至腰间,正好盖住了系着浴衫的金色腰线。
他仰头将酒灌入,溢出的酒水顺着喉结滑至胸膛至腹肌再至……
手指松开已空的器皿,随着自然坠落恰到好处的被人接住。
“索然无味。”酒与盛景皆是如此。
“许是不合殿下口味?要奴才再去取些其他的酒来吗?”手捧酒杯的奴才弯着腰,双手一直高于头顶。
“嗯。”
即使再换别的来也是无用,谁叫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允棠呢。
他方才举杯看见手腕处的绷带,突然想到了允棠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都到了那个份上,还不忘自己是他兄长这件事,既然这么关心弟弟,怎么能不来亲自照顾呢?
特别是在这几杯“没味道”的酒水入喉以后,真是愈发想他了。
“去偏殿将允棠传来,我要他亲自伺候沐浴更衣。”
“嗻……”太监行礼后便退下寻人去了。
已是亥时,允棠沐浴更衣过后正靠在床头读书,敲门声将他惊了一跳。
“谁?!”
“主子,殿下身边的人来寻您,说是想让您去伺候沐浴。”梁俸君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什么?!
允棠放下了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