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爸大的官有很多,比我爷牛掰的也有很多,但是,第三代还没出过事儿,还好端端的混在这座城,混得还不错的,可真不多了,所以说,归根结底,还是少爷我自己硬,爹妈给的都能接的住,我还玩得转。”
“不然你当我手底下这些个人,还真瞧得上我这个红三代的身份?不背后骂我不错了。”
谢临川的眼睛扫过办公室里几个负责人和秘书,除了苏念,其他几个都低下了头。
苏念一脸狗腿子的屈膝,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用口型说了一声,“出彩!”
“滚滚滚!”
任敬:“啊?”
谢临川笑骂一声,“哦不是说你,老任啊,你说这个活儿给你干了,年底能给我整个普利策回来不?”
任敬深呼吸了半天,“少爷,您刚才树立起来的伟岸形象又塌了,我真不想背后说您是文盲……”
“你别忽悠老子,今年开放网站软媒评选了,调查报告费点劲,摄影填写也不行?”谢临川瞅了一眼自己原来准备放奖杯的展柜,现在里头意思意思的摆上了一柜子书。
任敬不说话了,那边传来哗啦哗啦的翻页声,半晌道,“还是很难。”
“评奖委员会每一年的倾向都不一样,第六棉纺厂虽然挂着国企,但是地位放到国际上就不够了。”
谢临川眉头蹙了蹙,“评奖委员会……我记得是不是有几个大学的校长在里头?”
“是,哥大新闻院的后花园?少爷,您不会连这方面的人脉都有吧?”任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游泳圈都颤了颤。
谢临川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奥,我小姨子他爸是常春藤哪个盟校的校董来着,没事儿,你把这新闻办得漂亮点,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在任敬山海一样的马屁中,谢临川十分泰然地掸了掸自己的指甲,“淡定,你也是个老总了,再出门端着点,别见到我就要拍马屁,掉价。”
“哦,对了,叫外勤组去兰阳那边看看,找人定位季东昂的手机,能捞就把他捞出来,那小孩还挺上道的,他要愿意,给他挂个报道记者身份也行。”
风向
京城的风悄悄地变了。
或者说,以谢家二少为代表的某一个方面的群体,将原本处于观望态度的棋,一举下在了明面上。
。
谢临川的动作就像是一种讯号,一些力量悄然的从南方加速撤出,原本与一些合作伙伴热络往来的沈家,也接连失去了几个重要的合同,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摆在台面上的这些,已经足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