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宝好可爱。
背脊弯曲,他把睡衣抱进怀里,脸埋进去,还能闻到馥郁的冷香。他感觉自己身上冰凉的血都在沸腾,再多的冷水也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李景翎拿出自己的手机,把陈斯琢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拍了照,随后才拿去沙发处充电,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放轻了脚步,走进了陈斯琢的卧室。
床头柜上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水杯,里面还装了半杯温水,旁边摆了一板药。
李景翎走过去,拿起药看了一眼名字,安神片。
看来陈斯琢的睡眠的确有问题。也对,不然他怎么会那么瘦呢?
他往水杯里投放了一点东西。
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隔了一会儿,陈斯琢头发湿漉漉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都冒着热气,脑袋上搭着一块白色毛巾。
他穿的睡衣很普通,蓝色条纹,有点像医院病人服。领口大开,能看见他平直精致的锁骨。
头发上的水珠那么暧昧地落入脖颈,再顺着锁骨,落入衣服深处。
头发上的白色毛巾,像是新娘的头纱。
李景翎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一匹蓄势待发的饿狼。
“景翎,你去洗澡吧。”陈斯琢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到平时温和有礼的样子,笑眯眯的,看不出任何问题。
“嗯,好。”李景翎抱着睡衣进了浴室,陈斯琢耐心地告诉他怎么使用热水器,然后又给他准备了新的洗漱用品。做完这些,陈斯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想,自己最近的确把神经绷得太紧了。
今天连脸都没看清楚,他就一拳揍过去。要是真的把人打伤了,才是真的难办。
他本来就头疼,发生了这些事,脑袋就更疼了。坐到床边,他取了两颗安神片,端起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了半杯。
还好那个疯子没有继续给他发消息了。
李景翎没在浴室待很久,换上了陈斯琢的睡衣,对他来说的确短了一点,手腕脚腕都露在外面,“斯琢哥,我该睡哪里?”
陈斯琢站起身,“次卧是干净的,你睡那里。”
把他带过去,陈斯琢贴心地跟他说了一声晚安。
李景翎笑着看他,眼睛弯成一条弧线,“晚安。”
两个小时以后,李景翎如同幽灵一般走到了陈斯琢的卧室前,推门而进。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屋内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停在陈斯琢床前,身子因为激动止不住颤抖,他喊:“斯琢……”
没有人回答他。
“宝宝……听得见吗?”
陈斯琢睡得很熟,对外界一无所知。
李景翎确认他睡着了,才坐到他身边,床铺软软地塌下去一块。他眼神狂热,撕掉了表面儒雅的面具,喃喃自语:“好喜欢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我好喜欢你,好爱你……是你要我来的,为什么不理我……”
他顿了一顿,像是在跟自己说话,“没关系,宝宝不理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手指落到陈斯琢领口,下滑,最终解开了青年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