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鸿藏了许久不让见人的小弟子,和不知何时成为大乘期的桓曳关系难测,就连殷执那家伙都这样护着。”
灼樊把玩着手中的耳垂:“美人如祸水啊。”
竺晏浑身僵硬。
“殷执大人!”
殿外传来魔修惊恐的声音,殷执满脸怒意。他被灼樊支开,突然觉得事情不对,还未赶回便发现自己殿内有灼樊结界的气息。
“真遗憾,我还想好好和你聊聊呢。”灼樊低下头,在身下人颈侧轻嗅,“你可以慢慢考虑,可殷执能护住你一次,不代表他次次都能。”
“是选择我,彻底解决这些和你纠缠不清的人,还是每日等着我随时可能出现在你身上,从你脑子里掏出来我想要的一切呢?”
殷执破门而入时,灼樊已消失不见,只留竺晏一人在地上。
“你——”怒意之下,他猛地上前去抬起竺晏的手腕,“灼樊人呢?”
“不知道。”
竺晏吃痛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挣脱开,语气冷漠:“这不是你们魔界吗,我怎么知道?”
殷执也清楚自己是在迁怒,竺晏一直在殿内,以灼樊的修为,当真要做什么他也无能为力。说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可想到灼樊可能会再找上竺晏,殷执心底格外烦躁,他现在算是明白桓曳为什么会想把这人藏起来了。
竺晏突然笑了,可嘴角勾起,纤长睫羽下的琉璃瞳却满是冷意。
“我算是发现了,”他轻声呢喃,不知究竟在说给谁听,“桓曳也好,你也罢,都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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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曳又吐出一口血,不顾一切地运功按下丹田处撕裂般的疼痛。反噬又如何,运功过度又如何,他已然不在意了。
竺晏轻声呢喃的话萦绕在他耳边,心痛绵延而至,对自己的厌恶让他作呕。
对啊,他惨然自嘲道,自己和所厌恶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他,竺晏怎么会连玄天宗都不愿回,宁愿修魔也要摆脱他种下的血契,又被殷执灼樊逼迫至此。
他比那些人还要活该。
桓曳几乎是强撑着力气站起来给闻人枫传音,转瞬又出现在断岳峰北山的石碑外。
再和清鸿这样不知死活地争斗下去,反噬只会越发严重。若是灼樊真的对竺晏出手,他就是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当初因为对竺晏的执念,不顾一切也要将清鸿,如今竟然又是为了竺晏,要把这个人放出来。
真是——自作自受。
不过一会,闻人枫也不明所以地出现在桓曳不远处,眼中满是恨意和警惕:“你竟然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