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季宿白问着,目光朝四周瞟,却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宁归砚回神,摇摇头,转移注意力似的转移了视线,他看向不远处鲜明的牌匾。
舒文楼的牌匾是卸城城主提的字,字迹遒劲有力,旁边点缀着金色,十分的辉煌大气,与舒文楼楼外的红色相得益彰。
十分惹眼。
宁归砚应了话:“没事,你饿吗?”
他问是问,可不理会季宿白是否答应,径直就往楼内去。
舒文楼在市集最为中心的地方,周围都是些客栈,再往外便是店铺和数不尽的小摊,楼的东侧还有个亭台清湖,因此人多也是正常的。
进去后找不见位置也是极为正常的。
宁归砚叹息一声,正可惜吃不到这所谓的美味了,一旁空闲的小二瞧见,盯着他看了两眼,几息后忽然双眼放光,走过来便要同宁归砚交谈。
他气势昂扬的步伐被季宿白一掌给挡住了。
宁归砚正准备问问算账的先生,还没开口便被人拉着往外走,心头一阵疑惑。
欲要过来的小二追了两步,被季宿白泛冷的眸子轻瞥一眼,喉结上下动了动,拎着茶壶的那只手不自主抖起来,但也没跑。
一直到宁归砚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擦了擦洒满一手臂的茶水,闪电一般冲进后帘内了。
别有私心
手腕处被拉得紧,宁归砚将手挣脱开来,手腕上就印上了红痕。
他扭动着手腕,抬目看见季宿白脸上那倏然而过的紧张之色,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小九九,走过去朝季宿白身后看。
他盯着那舒文楼问:“怎么了?那客栈内,是有什么洪水猛兽不成?还是你没带银两?”
季宿白平日的确用不上银两,但之前去采买一半的钱都他给的,自然不可能没带,这话是在打趣,季宿白却似乎听不懂。
他将宁归砚的视线挡住,侧身拉着人继续往前走。
“你想吃什么?去别的地方也是一样的,是我们落下的客栈你不喜欢?”
宁归砚撇嘴:“我可没说。”
宁归砚也没坚持去拿舒文楼吃饭,毕竟以后得时间还多,他随季宿白回了落脚的客栈,和人简单吃了点后天色便暗了。
不同于天一山暗夜来临时的寂静,卸城的晚上与白日相差不大,出门就能听见人语,听说是舒文楼那边有个灯会,城内的青年才俊与闺英闱秀大都去了。
宁归砚也被林言言邀请了,但他可不想打扰这温馨的剧情,况且人家都是去觅良缘,他去了,不是骗人家姑娘嘛。
这等事情宁归砚是做不了的,拂了林言言的好意后,便借口受了风寒呆在房间,连乔离前来问候也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