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忆楚自言自语,眼底也有一丝窃喜。
他清楚,就算萧京野娶的不是与之门当户对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时今棠!
他的小叔,天之骄子,矜贵自傲,也是人人皆知的反骨难消。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要一个被他亲侄子甩了的女人?
“小少爷,您在说什么?”
“走,马上回明溪公馆!”
尽管如此猜测,他也要找祖父确认一番!毕竟萧京野的结婚对象,就只有祖父见过!
——
傍晚,京市的天空又遍布乌云,豆大的雨滴浇洒在地面,嘈杂的声音与医院内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重症监护室老人那无比苍老面色发白的容颜,时今棠攥紧了手中的方帕,泛红的眼眶中滑落心疼的眼泪。
上次见祖母,还是个硬朗的老太太,会和她一起在剧组嬉闹,和她在海边拍照,也会做糕点给时今棠吃。
可现在,她双眼紧闭躺在病床上,似树叶已凋零的枯树,让人心酸。
“自萧先生命我等接回时老夫人后我们便对她进行治疗,但病人情绪不稳定,所以我们只能使用少量镇定剂。”一旁的高级医师看向了萧京野的侧颜继续道,“且病人脸上……似乎有被人掌掴的痕迹。”
时今棠闻言眼底尽是震惊,她眼底尽是对时家人的愤恨和对祖母的心疼,晶莹的泪珠滑落,也恨自己从前的无能为力。
这些年,她已经签署协议说明会包揽祖母的生活费和治疗费用,可时家大伯拿了钱还要虐待一个老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但您们放心,我们作为国际顶尖的医疗团队,有十足的把握做时老夫人心脏的手术。”那医师信誓旦旦地又道,“萧先生难得唤我们来国内,我们定不负您的信任。”
“我祖母她……最早什么时候能醒来?”时今棠快速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我想和她说说话。”
“这个……”医师对此有些为难,“是这样的,病人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她心理需要疏导。时小姐是孕妇,我怕……”
“没事的,祖母她不会伤害我。”
对于时今棠来说,从小到大最疼她的亲人除了已经去世的父亲,就只有祖母了。
“那要等手术过后,大约两周后。”
“好,麻烦您了。”时今棠说着微微低头,那医师连忙摆手。
“时小姐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医师注意到了萧京野看时今棠的那微妙眼神,随后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萧先生,没别的事我们就先去准备了。”
萧京野对此只是摆了摆手掌,随后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方帕,抬手帮时今棠擦着脸颊的眼泪。
“大小姐一掉眼泪,便会让我觉得、”男人轻抚时今棠的发顶,语气似在叹息。“我萧京野是个特别无能的男人。”
“才不是……”时今棠闻言下意识摇头,她抬眸看着萧京野的眼睛说,“这个世上,你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