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破嘴,他不过就是抱怨抱怨,心里想想就算了,怎么随口还说出去了。
没能把话题岔开,他只能拼命想办法找补,
“我不会逃,除了殿下身边我还能去哪呢?”
“我就随口说说,还不是因为昨夜殿下太……”
说到此处,他脑袋里骤然闪过昨夜那极为少儿不宜的画面。
一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上脸颊。
脚腕上轻柔的手指,刚才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却跟火燎一样地灼人。
隗泩一下缩回了腿,
脚腕上的镣铐“哗啦”一声。
他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连脑袋都蒙了进去。
路行渊看着落空的手心,眉头微微动了动,伸手便去扯被子,
“泩儿出来。”
“泩儿想先用膳,还是先上药?”
被子里的隗泩一惊,感觉到拉扯,紧紧抓着被子不松。
“上什么药?”
“我又没受伤,我不上药!”
他怎么稀里糊涂的就成了下面那个?!
隗泩正欲哭无泪,路行渊的声音穿过被子传进他耳朵里,
“泩儿受伤了,今早我检查过,泩儿的……”
“你……你你……你闭嘴!”
“别说了!”
隗泩羞愤地蒙在被子里,急得直喊。
检查过?!
他真想找个柱子一头撞死,
他没脸见人了!
路行渊又扯了扯被子,
“泩儿出来,一会儿闷坏了。”
“府上除了你我二人,并无其他人在。不会有人听见的。”
昨夜书房里议事的那些人,此刻应该皆忙的不可开交。
被已经倒下的各方势力派来府上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下人和守卫,也皆已经被遣出了府。
动过手脚的,都已经被迟雨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