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药,能打通任督二脉,让内力一下子就恢复的?”
路行渊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隗泩苦闷地低头,继续啃牛蛙。
路行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小兔子,啃牛蛙啃得咬牙切齿,似乎将情绪都发泄在了手里的牛蛙上。
也不知道谁方才还说牛蛙是无罪的。
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车身却猛烈一晃。
车外传来一声高喊,
“有山匪偷袭,全体听令,誓死保护太子与公子!”
好险没被穿成肉串
车身猛然晃动,隗泩蹲在车板上,一个不稳,直接扑在了路行渊的腿上。
沾满牛蛙油脂调料的手,就那么眼睁睁地按在了路行渊浅青灰的长袍下摆上。
路行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黑的吓人。
而隗泩的下巴磕在路行渊的膝盖上,疼得险些掉眼泪。
仰头对上路行渊森寒的视线,勉强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公子,小人绝非是故意的。”
说着正要爬起,头顶却一沉,
刚抬起的脑袋被路行渊一把按了回去。
隗泩脸朝下被按在路行渊的膝盖上,下巴还没缓过来,又撞得鼻子酸疼。
感觉到按在头顶的大手松开,他缓缓抬头,尚且不知道该先揉鼻子还是先揉下巴。
然而他上身还未直起,头顶却感觉碰到了什么东西,像是根小木棍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隗泩疑惑地仰头看去,
“!!!”
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在他头顶上方,不足一寸的位置正悬着一只羽箭。
是在方才他被路行渊按下去的瞬间,从窗口穿进来,插在了车壁上。
箭身依旧疯狂地晃动,
如果刚才路行渊没有将他按下去,此刻上面将是穿着他的脑子。
隗泩被想象的画面吓得不禁打了个哆嗦,
路行渊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他心有余悸地望向路行渊,心情复杂,
“公子,小人当真……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