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渊温热的大手轻轻按在隗泩的腹部上,温度正缓缓从掌心到冰凉的腹部,
“嗝。”
隗泩突然打了个嗝,
便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隗泩脸颊瞬间红得跟猪肝一样。
他要起身,脑袋才从路行渊的肩上抬起,环在腰上的手臂收紧,腹部上的手便跟着微微向里按了一下。
头顶的声音不似以往冰冷,
“别动。”
隗泩一抖,便当真一动不敢再动了。
“睡吧。”
路行渊另一只手将他悬着的脑袋重新按在了自己肩上。
要命!
有温度的路行渊,更吓人了!
隗泩默默地将附在路行渊手背上的手,缓缓向下移开,若无其事地遮挡着某个部位。
对面装睡的远山,忍不住偷笑,只能将头靠在迟雨的肩头,借着迟雨的肩头挡一挡。
然而一耸一耸的肩膀,却暴露了他在偷笑的事实。
迟雨依旧板着一张脸。
路行渊不在意地的瞥了一眼,闭上眼睛微微眯着。
怀里隗泩也闭上了眼,
冰凉的腹部染上路行渊手心的温度,渐渐温热,原本翻江倒海的感觉确实缓和了许多,却有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取代。
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声音大到,他都担心被路行渊听到。
隗泩怀疑自己怕不是要得心脏病了。
最好是要得心脏病了~
江上的夜晚尤其安静。
小船顺着江流,约莫清晨就能到下一个中转的城镇。
……
天刚蒙蒙亮时,两岸清脆的鸟叫声,将船里的几人叫醒。
隗泩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偎在路行渊的怀里。
远山和迟雨没坐在里面,应该是去了甲板上。
路行渊温热的手掌依旧附在他的腹部上,晕船的感觉似乎已经很不明显了。
他缓缓地脑袋从路行渊的肩头移开,仰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