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平时还要惨白的脸色阴云密布。晦暗的眼眸,落在他青紫的脖子上,昨夜黑暗中感受到的炙热、杀气以及痛苦皆消失不见,只剩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
隗泩突然觉得委屈,
[看什么看?!]
[你掐的!]
还是你狠呐远山,这把团灭
路行渊拿起小药罐,手指剜了一块药膏,冰凉的触感落在隗泩脖子上深紫色的淤青。
隗泩不禁打了个寒颤,昨夜的窒息感仿佛还留在上面。
他本能地想要闪躲。
路行渊却死死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动弹不得。
“我……”他想说他自己来。
路行渊按下了他伸出的手,粘着药膏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脖颈上将药膏揉开。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感觉连嗓子都不那么疼了。
既然拒绝不了,隗泩干脆就不拒绝了。
[反正他是罪魁祸首,上药是他应该的。]
给脖子上完药膏,路行渊伸手就去扯他衣服。
隗泩悚然一惊,
“你干嘛?”
声音没控制住大了,嗓子一疼,他痛苦地捂着脖子,闭上了嘴。
“我看看伤口。”路行渊声音很低。
隗泩紧紧抓着衣领,
[你特么自己咬的牙印,你不认识啊!]
他心里咆哮,
路行渊抬眼,才一对上视线,隗泩瞬间就放开了手。
造孽呀!
他本就怕路行渊,经昨夜一遭,现在对路行渊的畏惧又扩大了一倍。
他任由路行渊扯开自己的衣领。已经干了的血迹粘在伤口上,衣服一扯,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隗泩倒吸一口凉气。
路行渊手上动作立马顿一下。
他拿起旁边的水囊,用水打湿伤口上的布料,再轻轻地将其从伤口扯下来,动作异常轻柔。